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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台北、新加坡与戏剧

《联合早报》 2007年4月27日 ● 韩咏红 来京一年多,我到最近才重温了以往在新加坡老做的事——看小剧场演出。三星期前无意中收到一份“首届亚洲城市青年戏剧节”的宣传电邮。看看,演出团体都是来自台湾的实验剧团,一共6家。收到电邮时已经错过了前面创造社等4团的剧目,但至少赶上了“李清照私人剧团”的《白素贞》,和“莎士比亚的妹妹们的剧团”的《Zodiac》,我已十分兴奋。 新加坡朋友问起我的北京生活,喜欢用这样开场:“北京,那么有文化的地方,你一定看了很多戏。”我的感受却难以三言两语道尽。北京当然是文化味道浓厚的地方,但这文化是散布在小市民生活里,也可能是寄托于画坛,在音乐学院,却不在现代剧场里,尤其不在先锋戏剧里。 怎么说呢?两年来我在北京大剧院小剧场看戏太少,大约七八场而已。人艺重排《茶馆》,主角濮存昕是人艺顶棒的好角儿了,可怎么找得到80年代于是之、英若诚带给新加坡嘉龙剧场的那股悲凉?去年看过大名鼎鼎的林兆华导演的话剧《白鹿原》,下半场,导演让十几头活生生的羊上台提供最写实的“羊群吃草”背景画面,于是观众忙着看羊,一时都忘了演员在干嘛。 说回最近看的两出台湾戏。《白素贞》的演员是日本能剧造型,演出象个歌剧,只有演唱没有台词。唱的是传统日本音乐的调调,歌词却俨然是文言与俚俗土语混杂的闽南话。在现场三角钢琴伴奏与中式鼓点声中,主唱演员站在舞台一侧,他既是“白蛇传”里的法海,又是故事的叙述者,讲述白蛇的心声。而这白蛇的内心独白,竟然也恶搞地加入了中国“芙蓉姐姐”的超级自恋情态,各种文化特性的碰撞与艺术上的和谐,简直迷煞人。 散场后我在十几个观众堆里,用抢火车票的热情买到一盘《白素贞》的演出音乐CD,在家津津有味听了好几天。 《Zodiac》说的不是星座,而是杀手与被杀者、审问者、追逐者,背后暗喻恋爱中情侣不断变化的关系。我们几个朋友去看,都说故事有点玄,但演员表演精彩,值回票价。 我和《海峡时报》那个同样喜欢剧场的同行聊起,为什么台湾剧场的“成品率”更高,他们的处理往往更有层次感?结论是,艺术创造者环境和其成品有密切关系。 我回想在祖国“泡”剧场的日子,新加坡许多带探索意义的舞台剧都很“冷”,有时甚至是“冰冷”得有些残酷。哲学、政治是新加坡剧场最显眼的主题,也可能是过于显眼了。哲学与政治挖得深,可能影响社会思潮;谈不到要害,观众就会难受。离开了这么一段时间回头看,我恍

优秀作业:《市中隐者》@王郁芬

《市中隱者》之城市神話 前言:這是一齣再現了新加坡的社會型態和城市荒涼的疏離感,通過迷離交錯的時空幻象,帶領讀者進入一個都市叢林的異想世界。劇中以四條主線故事展開進行,運用了荒謬劇場的特點,引起觀眾的共鳴、感動和認同的感受。本文就後設敘事和主角A,嘗試尋找人際關係的情感聯繫,在不同的現實和虛擬的空間中游移,最後練就一身好功夫-隱身術,而消失,或蒸發、或隱藏在人間。反覆地體會其中深義和奧妙,有著哲理劇的詩意和深長意味的理性思辯,也深刻揭露了城市生活的精神匱乏,和後現代的破碎感及拚貼完成。 舞台上的道具是一種符號,萊佛士塑像和魚尾獅是新加坡的城市地標和精神象徵。穿梭在其中的如地鐵、巴士、德士等城市的交通工具,更可顯示流動繁忙的社會景象。甲乙丙,沒有名字和真實的性格。男人和女人也沒有,只有性別而已。店主和賭友的關係更是疏離陌生,古人和俠士則是令一個國度、空間。主角A穿插在他們之間,形成一張無形的人際網絡,但彼此是沒有關係的關係,人與人的情感是冷漠和陌生的。 甲乙丙 而他們三人一開始和觀眾親切問候和交流對話,序場就打破了史坦尼斯拉夫斯基以來的存在觀眾和演員之間的「第四道牆」,破除觀眾的心防,也意識著自己在電力站看戲,演出地點的血腥暴力開槍事件是真是假?又勸觀眾離開劇場,不要浪費時間,不如去逛街、喝咖啡等等。這些介於荒謬和真實之間,亦幻亦奇。一如隱身術般的神奇,藏身在城市中遊走,無政府的自由狀態,更加突顯了新加坡政府是有條理、有秩序的管理,不容紊亂的? 由A的口中幽幽的敘述著,另一個而更遙遠的國度,魏晉時期的風流名士阮籍的故事,阮籍是古代自由精神崇敬的代表。 那種放任自由的瀟洒曠達,和內心深處無人理解的痛苦,以及王子猶的夜雪訪戴友戴安道,乘興而去,盡興而返的率真情懷,正是喻古諷今,現代人所缺少的純真性格。戲劇就像一面鏡子,部分的反映了人生的縮影,不也是種反諷和變形。 古人和俠士 主角A從古籍中發現了隱身術也展開學習的過程中,吃了鍊丹,葛洪的《抱朴子》古籍教他如何隱身,可以看出渴望「解脫」的意義。不管發生在魏晉或是新加坡,電力站的廁所或公園的角落也好。魏晉服食五石散和玄談風氣,一如新加坡廁所的塗鴉文字,是某種程度精神的解放。而阮籍的放浪風流的行逕和他寫的《大人先生傳》與劇中的古人和俠客有著隱喻的聯繫,是暗指那些生活在新加坡的有志之士嗎?這是我的個人猜測而已。 「文化

优秀作业:《市中隐者》@刘楠

以存在之名 一个以寻找隐身术为目标的A,一个痴迷魏晋风骨的Apple,一个在危险的剔须和宗教中寄托身心的Automatic,是我们戏的主角。他没有名字,甚至到了最后没有了形体。可是,他有心,有痛苦,有逃避,有挣扎,有追求。 他爱“洗发”,他信“宗教”,他要“隐身”,而在这之后,有一样东西是共通的——他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寻找永恒的意义。 他说“被人触摸的感觉真好”,即使那是一种“危险的感觉”,可是因为危险,从而能够体会到心跳的加速和刺激的快感,因为触摸,从而感受到外在和自己的联系。通过剔须和洗发,A才能够肯定自己这个个体是真实存在着的,与外界发生联系的。 他在崩溃前,骂理发师道,“是照顾他,关怀他,体贴他,疼惜他,让他感觉到舒服,感觉到自在,感觉到自己的价值”。那是一种对于爱的期许,而背后依然是害怕自己的虚幻。 他面对十字架,他祈祷,他对着上帝,质询生命的意义。他问,“一辈子不出来么?”,“那只是暂时,那以后呢?”,他面对的实则是暂时和永恒的矛盾,是终极关怀的追寻。他在个人的沉思中,思索没有答案的疑问:死亡的不可避免,时间的不可停止,变化的不可否认,没有一样东西是常衡的存在。当A面对自己的人生,觉得生命和时间像青烟一样流逝时,他陷入无穷的慌张和痛苦,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存在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对于终极关怀的考量,使他在十字架前跪下,衷心的渴望在短暂的生命中寻找一种永恒的价值和意义,或是找到自己确实是存在的证据。 “Automatic这么形容一个人在周末呆在家里的感觉:仿佛身体在漫漫的溃烂,溃烂到最后,溶成green sticky liquid,……。他不希望自己最终之变成一个味道,一缕青烟。所以他很积极地学隐身术。所以他去教堂,然后去理发店。” 他希望证明自己是存在的,他渴望逃离所有的困扰,所以学隐身术。吊诡的事情就发生在这里,隐身的目的是为了从世界上消失,是为了让自己变为“一缕青烟”般的不存在,这样又如何能寻找他想要的存在意义呢? 他对于现实充斥了失望,他说“文化是人毁灭的”,他坚持“流行的东西都是虚伪空洞的”,所以他痴迷《世说新语》,疯狂的追寻那个时代的痕迹。这又是另一个吊诡所在。因为在A的口中,隐士是无所不能的。而如果了解魏晋历史的人就不能发现 —— A口中的一位隐士其实是《世说新语》中的多个人物:刘伶、阮籍、王子猷、陶渊明,甚至刘义庆本人;而魏晋风骨的背后实则

优秀作业:《郑和的后代》@陈愉雯

历史与现实的互相指涉 梦,是现实生活中无法达成的愿望的实现。在监狱的压抑空间底下,囚犯所扮演的梦却更平凡,更接近真实。因此,当“我”在梦中看到真正的自己同时,梦与现实的互相交错,使“我”更确定他就是郑和的后代。接着的第二幕为郑和下西洋的序幕,开启了历时空间与共时空间的互相对照 – 历史与现实的互相指涉。 阉割下来的“宝贝”使太监丧失了“根”,反讽的是,这些“根”却成为他们地位攀升的工具。吊在空中的宝贝使太监悬浮在没有根的生活里。随着宝贝位置的升高,屋顶与土地的距离意味太监已过着没有根的生活。现实生活中的人们随着社会环境的提升失去了根,同时也失去自己在社会中的身份位置。在经历波折的时候,人们的社会位置将轻易地被动摇 – 他们是否会坚守自己的土地,还是像他们的根一样,逃离土地? 不论社会环境有多好,人们的根一旦被阉割,他们再也无法寻找到一个属于他们共有的身份认同感。 在官方话语作为掩盖政治意图的手段下,郑和盲目地被政治势力操纵,失去了自身价值。这种政治处境引发郑和的自我反思,进而对现实进行指涉:人们在充满官方言语的社会语境下被“净身”,他们的自身价值也因此丧失。郑和被朱棣赐姓换取性命,意味在这种高压的政治语境下生活的人们,必须让自己的内在思想死亡,才能获得在这个社会继续生存的权利。不论郑和还是现实中的人们,即便是及时的觉醒,对于自己所受到的压迫,他们已经无从反抗,无能为力。 “人人之国”或“王王之国”给了岛民幸福的生活,代价就是岛民的肉体阉割。现实生活中,肉体阉割可解读成精神阉割。人们从小就生活在符合官方政治意识形态的社会体系中,他们原有的文化根源已经在官方教育制度的“灌输”和舒适环境的“安抚”下消失。在文化和思想改造的过程中,人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精神阉割。因此,纵使人们在长大后依旧能够满足官方在利益上的需求,他们的精神和文化思想早已死亡,同时也丧失了把文化延续下去的能力。 剧本中各种不同的人物观点和时空都在最后一幕交错。从历史空间而言,这幕是郑和的自我反思。他失去自己的价值,永远过着漂泊的生活。从监狱空间而言,这幕再现了囚犯重新投入社会前的彷徨心情。他们深知自己已经被放逐,在社会中失去了身份位置。从现实空间而言,这幕是人们被精神阉割的结果。人们和郑和一样过着漂泊的生活;和囚犯一样失去社会中的身份位置。三种空间和观点的结合,再现了隐含的指涉对

优秀作业:《棺材太大洞太小》@沈雪芬

看着办吧! 《棺材太大洞太小》叙述的是“我”祖父的棺材进不了洞而“我”被迫得找出一个解决方案的故事,以“互看”的概念为主导,使此剧更为生动有趣,意义更为深长。 一开始就有许多人出席“我”祖父的葬礼,有些甚至不是亲戚,而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的围观者,使“我当时就觉得在被人参观”。表面上,“我”是被注视的。实际上,我才是注视者。 注视本来就是件双方面的事情,你若不是在看那个人,又怎么知道那个人在看你?但是注视也可分为主动者和被动者的注视,就是拥有“看”的主导权者以及被注视的人。围观者在看热闹时,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都在评论这场葬礼和“我”,但是却万万没想到“我”也同样在评论这些围观者。例如:“我都认不出到底哪一些是亲戚,哪一些不是”、“我看最少有两百人。大多数我都不认识”、“他们大多数都不是我们家族的人”、“当时有很多人是在参观”等。 围观者似乎是导致“我”必须要做得体面、不能丢脸的因素,所以棺材太大才会成为一个如此棘手的问题。但是“我”却能看得更多,不仅窥探到围观者看热闹的心理,甚至“还有不少人带着相机去拍照”、“有 ‘滴滴嗒嗒’的声音,那就是他们在拍照”这类不太合适的行为。葬礼本来应该是严肃的,悲伤的,这些人却不尊重“我”的祖父及死者的家属,不顾及他们的感受,显得太没人情味了。“我”被他人注视是“我”意料之内的事,所以言行举止都可遵照一定的规范。但是围观者却没料到自己才是被注视的人,所以其实“我”才是真正的注视者。 从“我们一个个站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到“没有一个人敢笑”,“互看”的概念就尤为明显了。这时,大家都好像没有主次之分,都意识到自己在看人的同时也被注视,所以更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伦理道德,因此“不敢笑”。 在“人人都在望着我,等我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我”告诉大家“因为某些技术问题,葬礼中断,吊丧队在此,请大家欣赏一段音乐”,“我”已明显地跳出“被看”的框框,主导了整个故事的发展。可见“我”不仅是被注视着如何处理祖父葬礼的“长孙”,也是拥有“看人”主导权的“葬礼的主持人”。由于“我”在表面上被围观者注视,故事才能有所发展;而在故事发展的同时,实际上已掌握主导权的“我”则让我们看见围观者对这场葬礼的种种情感与反应。 其实“互看”不仅发生在“我”和围观者之

优秀作业:《市中隐者》@郑迦馨

隐者之道 A ,一个穿梭古今的现代隐士。他无名无姓,没有职业,没有背景。就是这么个“白纸一张”的戏剧人物,游走在《市中隐者》这部剧里,寻找隐身术的秘方。A,可以是Apple, 可以是Automatic,可以是 All 、Anyone……可以是这个社会里的每个人,也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在这个现代文明社会里,科技发达,一切自动化的情况下,个人隐私变得很渺小。资讯的普及化,也使人人的隐私随时有可能曝露在人人的面前。A在剧里寻找隐身术的秘方,因为找到了隐身术,A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而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寻找隐身术的意象,可以被解释为维护自身隐私、抑或保护自己免受侵害的举动,也是A最早给隐身术下的定义。 古代的隐士受不了社会的光怪陆离,纷纷离开人世到深山隐居,以求明哲保身,甚至学会了隐身术。现代的A,也同样的觉得生活无谓,大家关心的都只是关于别人的闲话,所以A想要学习隐身术,把自己隐藏起来。学习隐身术成了古代与现代人维护自己的隐私、保护自己免受伤害的管道。然而,剧本文本里却出现了吊诡的现象:古代的隐士学习到了隐身术,但是却常常隐身跑到别人的家里,偷看人们在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才做的事情,侵犯了别人的隐私,甚至还把别人的一举一动写成了一本书,宣传出去。A身为“找隐身术”的人,理所当然就是想要维护自身隐私以及保护自己的人,结果在“厕所两男”的那一场戏中,竟然想翻过他与男人之间的围墙,和男人一起读墙上的涂鸦文字。如果说厕所的每个间隔是个人隐私的再现,那么A翻越他与男人之间的墙,就可以被解读为A侵犯了男人个人隐私的范围。在“电话之间”的那一场戏,电话插拨的情节里,A、男人和女人竟然可以同时听见三个人之间的对话,原本“隐私”的空间被打破,三个人都成为侵犯彼此隐私的人。另外,在剧本开始和结束场出现的甲、乙、丙三人,谈话的内容总是围绕着别人的闲话----A的故事,理发店店主的故事。这些人物的过去,都是由三人口中说出来的,而且是极为详细并且涉及个人隐私的故事。如果说路人甲乙丙都可以对主角的隐私那么了如指掌,我们可以想象文本中角色们的生活环境是缺乏个人隐私的。从这一系列的吊诡反映了奇怪的现象:似乎人人想要拥有自己的隐私,却又一再的去侵犯别人的隐私。文本中的个人隐私一直不断的被侵犯。在没有个人隐私的情况下,人也失去了尊严。丧失了尊严,人就显得没有价值。 A生活在一个缺乏个人隐私的世界中,丧失尊严,

优秀作业:《市中隐者》@王珮潔

现代人思考的必要 吵杂的城市,带着慌乱和迷失,影响着我们这些都市人。 我们活着,仿佛都在忙着追求些什么……而财富、爱情、学识、文化、修养,等等,都是可被视为追求的目标。在《市中隐者》,生活在现代城市里的店主、女人、男人、和A虽然都各自在追求着一个或更多个目标,但他们在整个过程中,似乎都忘了深思的必要。 店主,麻木的追求着一笔横财。他并没有思考过,自己可能会重蹈父亲的覆辙,更没有考虑自己脚踏实地的过日子,把赌博的习惯戒掉。 女人躲到公园,追求着与Orchard Road 和Marina Square 不一样的“刺激”。但反讽的对变态和暴露狂不感兴趣,却欣赏上无聊的男人。而男人,本来是要追求女人当他第十个女朋友,和她有一段“长相厮守到海枯石烂”的爱情,但最后却和她在公园里做爱。男人和女人在满足自己生理上的欲望时,并没有加以思考其中的荒谬。 A,为了得到文化与精神上的升华,不看电视剧,反而看书,而还是“古代人的书”。A 甚至表明了时代——魏晋南北朝,此时代的书都是文言文。能够阅读文言文以及了解并思考其中的意义,必然在文化修养上有所提升。其中,A为观众叙述了“一叶障目”的故事,原版的结局却与A的版本迥然不同。A很可能在阅读过程中有所误解,而他竟然在毫无考证或反思的情况下,相信了自己的诠释,并开始找隐身术的秘方。 A在寻找那片能让他隐行的叶子时,以为“只要有恒心,有毅力,一定会找到”。他根本没有考虑到其中所会碰到的问题——在新加坡这个没有树林的地方怎么能够找到那片叶子?当A开始在问其他人“你看得见我吗?”,他根本没有考虑到那些人的可信度。他天真的以为大家都会帮他,但他错了。 最初A不看电视剧是因为电视剧无法符合现实生活的逻辑,但可笑的是A在积极追求隐身术的过程中,也实行了一些非常不符合逻辑的事情。然而,A也不曾考虑到这一点。 除了隐身术,A也有投入宗教与常到理发店“Shave和洗头”的习惯来追求心灵上与肉体上的满足感。 宗教,不只是追求心灵上的满足感,对A来说也是一个填补他心灵空虚的过程。当A的心灵被甲乙丙伤害后,他便走向十字架,追求心灵上的抚慰。可是,A的这份追求,只是在形式上的投入主的怀抱,而并没有用心去感受、体会、和思考基督教各个元素的含义。 当A在十字架面前彷徨的四处望,犹如还没坚定对十字架的信心。十字架是基督教信仰的再现,而圣经也云:“不背着他的十字架跟从我的,也不

优秀作业:《郑和的后代》@陈宇昕

切割底下的追寻 “切割”,似乎是建构郭宝昆先生《郑和的后代》的重要因素。从形式结构上的,到表演、语言上的,都有。在种种切割过程的渲染下,一种重新连接的联想不经意地被引发出来。虽然切割与连接是对立的,但强烈渲染切割似乎就是要引发对连接的思考。远赴南洋的祖先,甚至是我们,都像是郑和的后代一样,日夜体验着被阉割的享受,活在没有定位的方向——引发一种对文化、宗教、性别定位的遐想。 戏剧,更兼是戏中戏,不只隔离了空间、观众与演员,更隔离了虚幻与现实。《郑和的后代》就在重重的切割与隔离下进行。零星的片断就好像剪报一样,被一张一张裁剪出来,铺排在空间里让人查阅层出不穷的各种切割过程。 出狱在即的狱友,象征着被隔离后在即的连接,但,一切都暗含未知不安的汹涌。而戏中戏就是利用这种对连接的渴望与彷徨来呈现一场场血肉淋淋的切割,甚至是阉割。这种渴求,便成为梦里的追求,用一种相反的形式呈现。虽说梦相当程度再现了现实,但始终,梦究竟也是从现实中切割出来的产物。 郑和,伟大的太监,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但,他失去了自我的定向,就像当年被阉割了一样。永乐皇帝夺走了他的“姓”,更夺走了他的“性”。他成为船队的统帅,亲手把一艘艘巨舰,从港口的靠岸中切割出来,漂泊在迷茫的苦海上,摇摇荡荡,在风波中显得不安。他,爬得很高,宝贝也越悬越高。但,宝贝始终悬不上苍天之巅,降至最低也还不能着地。就像根,被一根根从土地里拔起,悬浮在空中,就失去了一切定位。这不禁让人想起了西西《浮城志异》中,人都悬浮在空中的那一幕,一张张面无表情的个体,更显迷茫、彷徨。土地,就像是你我认知的信仰、文化身份一样。失去土地的根,就失去了生命的泉源,失去了生存的依靠。如果说我们都是郑和的后代,那么我们的根也必然被阉割出来,悬在空间的某一处,迟迟不肯归来。就像南来的祖先们漂浮在海上,摇摇晃晃的不安,落地后生不出根的恐慌。 如果你很仔细地观看了《郑和的后代》,那你一定就切切实实地掌握了阉割的技巧——痛苦而快的,还有享受而慢的。文本里尊称此过程为“净身”,若按宗教语言来解释,那就是另一种切割——世俗的切割。看到这一幕,其实你已经慢慢被切割开来了——不堪入目的过程,教你如何阉割你自己的根,而你,也就动手尝试,把自己也阉割掉了。只有当你用手检验根的存在与否时所产生的惊慌,才能够让你察觉到根的重要性。 男人的阴茎,一种尊严与权力的象征。当它被油炸、风

优秀作业:《郑和的后代》@陈秀莉

古今相对的错体:郑和与“我” 在《郑和的后代》里,跨越了两个时代,在两个不同的时代下都“产”下了两个人物,一个是明代威风凛凛的太监郑和,一个是现代正在等待释放的囚犯。 表面上,郑和和“我”似乎存在着对立关系,一个是为国家效忠的太监,一个则是无益于社会,甚至有害社会的囚犯。然而,它们之间也许并不只是单纯的阶级对立关系。历史上,太监的存在是为了服务主人,或是犯下强奸犯的罪名而被惩治成太监,或是打仗时胜利的那一方将另一方的男人俘虏过来而使之成为太监。总之,太监的命运总不是好的。而“阉割”似乎变成了一种罪行。因此,在《郑和的后代》里,不管是“我”或是太监,其实都在承受着社会所定下的罪行。在第八幕里,“我”梦见了自己是郑和,首先是意气风发,精神百倍,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惊恐,害怕自己失去了自己的宝贝,害怕自己已被阉割,是害怕失去性器官的惶恐,同时也是害怕被“惩罚”的一个隐喻。现实中的“我”是正在刑期的犯人,在“我”的身上已有一种罪恶的惩罚,因此,在“我”的梦中出现“惩罚”的暗示,是很容易理解的。 郑和,从刚开始被俘虏为太监,转而成为一个领导下西洋的大帅,地位得到很大的提升。但是,在文本里所看到的郑和的形象,却不是个威风凛凛的形象,而是郑和对于漂泊的无助与无“根”的失落。对于郑和这个情感的描写,其实是由“我”而发的。因为是在“我”的梦里的郑和,因此,郑和便是一个灌满了“我”的影子的,运用郑和太监这个躯壳,而加入“我”这个囚犯的内心感受。他们是一体,但同时,他们也是两面的。因为,将郑和对比“我”,其实有一个反讽,那就是漂泊的权利。郑和是一个七次下西洋,游走江湖的人。而“我”是一个被囚禁在监牢里,没有人身自由的人。郑和是“净身”,而“我”却是“禁身”。因此,漂泊的意义有两层,一方面,漂泊与犯人的囚禁成了一种对比,是囚犯内心一个深沉的感叹,因此在“我”的梦境里有所显现,但这又是一个经过“伪装”过后在梦里的显现。另一方面,也可以理解为“我”出狱后的对世界的彷徨,这就仿佛是在海上载浮载沉的漂泊。 我们可以把联欢晚会视为古今相对的一个连接点。联欢会不论在古在今都有。现代中的联欢会便是整个《郑和的后代》演出的背景,而在明代的联欢会则是郑和在异地与异族一同欢庆的节目,更加突出了郑和是异族的身份。在联欢会的尾声,客人与主人将金银瓷器和奇珍异兽互相交换,野兽具有性的暗示,因此便暗喻了当时以自己的性器官

优秀作业:《郑和的后代》@陈汉远

游离的诠释:梦 “最近我经常做梦,做梦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了。” 《郑和的后代》是一场梦的延长,主人翁“我”自觉自己开始在现实与梦境中游走,历史与当下的交错。他的梦穿越了一切,活生生地在岁月的记忆里存活了下来。首先,立在现实当下的“我”,开始去回味梦境里的一切,当他发现自己开始被梦境吸引了,于是他渐渐接受了梦。梦,也开始为他的一切进行自我与想象的拼凑。梦里拼凑的是潜意识的自己,历史再现的是被现实压榨的自己。一切都感觉那么契合,却又是游离在现实本体与虚构意识两个“事实”。偶尔,这两个事实是分开进行的,但又不断的出现一种游离在一个现实表层的现象。偶尔,事实会让“我”惊醒,就像“我”想象了自己原来是郑和的后代。一梦醒来,浑浑噩噩的令人心惊,却又不得不接受原来自己亦是郑和的再现。 梦,是另一种记忆的诠释,它在睡眠时发生。在某个层次来说,梦是一种狡猾的武器,它看似无意识,却又精于在人毫无防备的的睡眠状态下,进入人类的思维空间,挑起人类潜意识里的记忆,进而创造出令人质疑真假的记忆。而“我”的这一场梦,最为值得注意的是梦转载了现实,也操纵了现实。“我”质疑自己,接受梦的诠释。“我”梦见了自己,看见了郑和,更看见了历史在时间的磨炼下,产生了一个难分难解的梦。于是,在这里,梦成为了一种枷锁,它沉沉的附在人的意识里,进行主导权的转移。原本属于超现实层面的梦,只是一种心理活动的表现。但是,在剧中,梦反扑了现实,展示了它的势力,让“我”渐渐妥协、相信、认同它的指示。 “我”渐渐走入了一个精神层次上的省思,在梦的笼罩之下,“我”参与了梦的活动,开始以局内人的身份在梦里找寻自己那游离在肉体现实外的自己。从一个太监,“我”发现了,原来这残酷的阉割动作,在古今中外不时发生。在浩瀚的历史卷轴里,阉人只有服从的权力,这也是阉人仅有的最大权利。与其说“我”惊觉与此,倒不如说“我”的潜意识里接受了这一种权利。当然,这一种权利,是一种“被赋予”的权力。渐渐的,梦里发现的郑和(史实人物)原来也是这种权力的附庸者。郑和真实存在过,却又是遥远而缥缈的人物。“我”渐渐被梦吸引,被郑和吸引,开始游离在梦与现实之间。“我”越是发现郑和的无奈、无助之余,更是衬托了自己的处境。原来,在历史里漂泊的郑和,与在梦里游荡的自己,跟现实原来一直格格不入。这种格格不入,是一种虚构意识的认同,更是一种潜意识的屈服。梦的出现愈发

优秀作业:《市中隐者》@丘幸涵

从束缚中超脱 在城市里浮游,压抑自我、隐藏本质,这就是A。A,也许是abnormal,也许是absurb。在剧中,只有A的名字是英文字母,显然,A是与众不同的,他的名字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是人群中的异类。他害怕最后只剩“一缕青烟”的下场,但他又留恋人群,想从人群中寻找慰藉,这种在束缚中偷安的想法,造就了他这个“市中隐者”。 A压抑本性,以自己的方式来获得心灵和身理上的慰藉。从宗教中,A得到心灵上的平静,在理发店里,他找寻身理上的抚慰。“又便宜,不须承诺,只需付六块钱”,对于A来说,理发店的服务代替了另一种交易,A在店主男人味十足的抚摸中,得到卑微的快感。只是,排挤他的世俗侵扰无所不在,圣经历的教义明明白白唾弃着他,使他每每承受着精神煎熬。而理发店,总是功利气氛浓厚,A在城市中找不到完美的乐土,这使A向往起隐士所生存的魏晋南北朝。 魏晋南北朝的政治体系开放,儒家礼教不再统治人心,人们提倡老庄的“无为”,追求个人自由、精神的解放。90年代的新加坡,政府机制僵化、管制严厉,为了取得快速的进步,在社会上实施了多方面的禁锢,A的性向是被人抨击的对象,A的不自由和恐惧便是源于此。多方管制的结果是,对比魏晋时期人们记录在文学上的缤纷多彩,人们的心灵麻木、枯燥,如男人和女人。然而,魏晋南北朝并不是完全自由的时代,文人依旧被世俗功利所束缚着,如阮籍和陶渊明,前者陷在政治漩涡中,而后者选择放弃理想逃避世俗,看似开放实则痛苦的时代,和现代社会对又是遥相呼应,A所向往的理想世界,真的存在吗。 古人和男人,他们和A都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他们鄙视社会,躲避世俗,蜷缩在某个角落自艾自怜。A和隐士都是想逃离世俗的人,隐士看似脱离了世俗,但象征功利的侠士却一直束缚着他,提醒着他无法施展抱负的遗憾。而男人和A都喜欢躲避在厕所这种私密空间里,调侃社会的庸俗,自我疗伤、安慰。然而,当A敞开心扉,向古人求助“隐身”法、向男人要求见面时,他们都不约而同无视了他。后来,侠士在十字架前将古人和男人抱走了,这暗示他们都不是A理想的心灵依靠,宗教、古人的避世、男人的躲避,都不是A所应追求的人生方式。 A怕脖子被风刮得疼,其实暗示A对社会机制与舆论的抵触。当理发店的老板因为一张彩票刮伤了A的脖子时,这对A来说,无疑等于唯一所能求得身理慰藉的天地,最终还是被社会剥夺了。当A转而到用以躲避尘嚣的厕所时,世俗依旧侵扰着他。接

优秀作业:《市中隐者》@张英豪

隐者的寂寞:试解读《市中隐者》的内心世界 第一次阅读《市中隐者》,就感觉到字里行间充斥着寂寞、空虚、无奈。第二次仔细阅读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文本中的舞台指示、对白、情节等等,都在建构一个寂寞的意境。这个意境仿佛就是主角A,或者任何想隐身于市中、已隐身于市中的隐者(如角色“古人”)的内心世界的反映;仿佛也可以泛指任何一个人内心的寂寞(如文本中的各个角色)。既然文本的故事可概括为A寻找隐身术、最后成功的过程,了解隐身术、隐者和整个关于“隐”的概念是很重要的。而理解“隐”这个概念之后,将更能体会文本渲染的寂寞的意境。本文试图通过解构“隐”的概念,再重构出文本中寂寞的意境,揭发“市中隐者”们的内心世界。 照字面上的意思解读,“隐者”是指住到没有人的深山里、过着隐居生活的人,就像文本中的“古人”。这些人为什么离群而居呢?文本中就解释到“他们受不了社会的光怪陆离,他们不想同流合污,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都纷纷离开人世”,隐居深山。既然“古人”避居世外,那么为什么学会隐身术的他会“常常摘了一片叶子,到城市去,跑到人们的家里”呢?剧名《市中隐者》的词组配合 – 喧嚣拥挤的“市中”,和离群生活的“隐者”,就存在着这样一种吊诡性。 基于 “隐身之后,住在山林里面有什么用呢?隐身没有人看见,不隐身也没有人看见啊!” 这原因,古人在学会隐身术之后常常到城市中去。古时候曾经有人说过“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出处不祥)这样的一句话。意思是指隐居深山的隐者只能算是层次低的“小隐”,真正有本事的“大隐”能生活在喧嚣的闹市中而不受世俗干扰,维持心灵的宁静、自由。 古人是靠隐身术才肯到城市中去的,并非真正的“大隐”之士。侠士三番五次邀他出山他都拒绝,就显示出他还是不能摆脱世俗欲望的干扰,隐于市中而依然维持心灵的宁静、自由。但是他又凡心未泯、留恋红尘,所以他始终在矛盾里徘徊。 相对于字面上的解释,在文本的语境中,所谓的“隐者”其实是指会隐身术的人,像古人和A。文本故事本身就围绕着隐身术发展,古人用隐身术穿梭城市中,不正是“市中隐者”吗?理解“隐者”实际上是指会隐身术的人,对解读文本有所帮助。 再谈隐身术。隐身术是一种让别人看不见自己,相当于隐形的法术。文本中就提到了几种隐身的方法。其一,是角色“古人”的方法 – 用一种能让人隐身的树叶。再来,是一种灵丹,只要吃下三颗就可以隐身,吃下九颗更可以长生

精彩报告:《跟我的前妻谈恋爱》1

黄曼君、丘幸涵、王珮潔、谢秀彬、李慧仪 从“性”出发: 思考[性/爱情/婚姻]的方程式 自古以来,“性”这一课题便不断在文学中被探讨。“性”除了指“性欲”,也包括“性别”这一课题。本报告从心理学的角度,探讨了《跟我前妻谈恋爱》这出剧所包含的“性”符号,即“性”的再现、隐喻等等。本报告引用弗洛伊德所发表关于“性”的概念,作为“性”在报告中的定义和解释。“性”包含了比寻常观念更宽泛的意义,不仅仅指生理上达到的快感,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生殖,而是为了获得快乐的感受——所有富于感情的、友好的冲动都属于性冲动。因此,接吻、手淫、亲密的动作都可归纳为“性”。换句话说,所有广泛的爱都隶属“性”的范围。此外,本报告也从“性别”的角度,分析《跟我前妻谈恋爱》这出剧里两性之间的权力主导。结合“性”两方面含义,本报告最终会对男女爱情发展的方程式,[性、爱与婚姻]此组合做一个概括性讨论。 [性、爱与婚姻]是不是既定的方程式组合? 《跟我前妻谈恋爱》,其剧名便透露了好几层含义。从表面上看,主人公马勇以旁观者的身份目睹好友张琪与自己的前妻谈恋爱的过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则是以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在好友与前妻恋爱的过程中重新恋上前妻。剧情也以这样的形式发展出明暗两线。剧中两对情侣的恋爱是剧情的明线,而暗线便是马勇和晓红重燃爱火的过程。 再看其更深一层含义,《跟我前妻谈恋爱》,“前妻”与“谈恋爱”本是对立的两组词句。“前妻”标示了一段已流逝的关系,而“恋爱”则是一种进行式关系,将两者并列在一起,即和已错过的对象再次恋爱,这似乎产生了一种时空交错的幻觉。进一步来说,“前妻”表示“已逝的婚姻”,则代表一种责任的卸下;而“谈恋爱”这种人伦关系,并不存在履行“责任”的义务。 看《跟我前妻谈恋爱》这出剧名,似乎标示了一种不存在责任关系的交往行为——“和前妻谈恋爱”——摆脱责任的同时,却又能享受各种恋爱带来的欢愉,包括性行为。 这部剧在马勇和晓红之间浓厚的“性”暗示后,以一场突兀的RAP来结尾。马俞两人重燃爱火,但并没有定下新的婚姻关系。追求“性”与“爱”,同时摆脱责任义务之爱情观,似乎是《跟我前妻谈恋爱》结局的留白给予观众的思考。 接下来,本报告会从不同方面,解剖《跟我前妻谈恋爱》剧中诸多有关“性”的再现、隐喻,展现“性”在男女爱情世界里的重要性。 《跟我前妻谈恋爱》这部剧,是以现实主义的形式呈现的。舞台空间

精彩报告:《跟我的前妻谈恋爱》2

洪于杰、傅俊豪、刘翘铭、王郁芬 三角情感关系 在剧中,三种截然不同的情感贯穿全场。爱情、友情、亲情环环相扣,互相牵引,把剧情带入一个又一个高峰。人物们必须在两者甚至三者之间做出个选择,在过程中,必定经历一番内心挣扎,这也是人物之间的感情和内心冲突的关键所在。 爱情: 首先,马勇与与前妻,俞晓红之间由始至终都存在着爱情,但期间也和赵慧有了男女之间的关系。所以,整部剧中,马勇周旋于这两名女子之间,难以取舍,无法做出个彻底决定。另一边厢,张琪经马勇的介绍,正式与晓红交往,对她更是一往情深, 可惜,晓红终究爱的不是他。 友情: 马勇与张琪是好哥儿们,也是因为彼此间的挚深友情,马勇才安心把晓红介绍给他。但也是友情,马勇到后来越来越感到窘困,因为他无法在爱情和友情之间做出抉择,以至搞出“红高粱” 这个闹剧来。最后,马勇才鼓起勇气、坦诚面对自己的好兄弟,张琪和一直所深爱的人,晓红,并在爱情与友情之间做出选择。 亲情: 赵慧十分疼爱自己的儿子,当当。同时,她也很喜欢马勇。起初,一切看似十分协调,爱情与亲情好似能取得平衡。但事实并非如此,当当由始至终都无法接受马勇,这名未来继父。结果,赵慧不得不在爱情与亲情之间做出选择,并选择了亲情。 情感的比重起伏不定,并不是简单明确的,尤其是张琪,由始至终都被马勇牵着牛鼻走。他时而恼怒晓红的野蛮,时而又坠入爱河,其情感波动比起其他人物来说,更大得许多。 “蝴蝶” 的意象 从“蝴蝶” 的意象中看整部剧,有音乐的“两只蝴蝶” 还有俞晓红的红色高跟鞋的蝴蝶结,及粱祝的典故由来,为其中的互文性。“蝴蝶” 象征了美好的爱情,也代表了马勇由于不信任,使得蝴蝶成了书本的标本,任其“ 枯萎” 、无法活得绽放,两人的关系僵化,婚姻触礁。那“书本” 一如马勇的顽固观念,让晓红这个美丽的“蝴蝶” ,带着自己的美丽和哀愁,黯然出走婚姻的束缚。一方面压抑的情感,没有洗刷冤屈,一方面放在心中折磨着彼此。“两只蝴蝶” 也成为马勇心中永远的痛和打不开的心结。 音乐效果 音乐也贯穿了马勇的内心世界,起伏不定的发展。由“宝贝对不起” 的歉意后悔“两只蝴蝶” 的二人回忆,尽管是痛苦的回忆,到后面激昂的“红高粱” 。反反复复的感情纠葛,内心的焦躁不安,藉由冰凉的“矿泉水” 来降温冷静。第三场马勇和俞晓红喝水的桥段,一下要喝,一下不喝。马勇表明两人的关系是朋友了,不是夫妻,但以朋友的身份

精彩报告:《暗恋桃花源》1

陈宇昕、郑迦馨、陈秀莉、陈愉雯、何慧芳 《暗恋桃花源》是一部融合了古今、中外、悲剧与喜剧、传统与现代的实验性剧场。五味陈杂,结合了情节、人物、场面调度以及暴露演出过程。两个毫不相干的剧的连接点竟然是一个更不相干的女人。在干扰与被干扰之间、和谐与不和谐之间、清楚与混乱之间,我们发现一种连续性——女人的重要性。 女人,一个寻找南阳刘子骥的女人,寻找着某种希望。她尝试在两个剧中寻找她的刘子骥。她看见希望,也扑空失望。《暗恋》的第一幕里,女人看到了江滨柳与云之凡亲切又热烈的追求。一曲《追寻》乘着年轻恋人的喜悦,一种强烈的感染。重排新年——重新团聚,但原本平行的街灯交错了,一条直路变得弯弯曲曲,为重新团圆埋下不安的伏笔。 秋千荡漾就好像是女人徘徊的节奏。全剧交错的结构,就是徘徊的秋千荡漾时的感受。第一幕结束,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希望的开始。《桃花源》的横空出现,在强烈的传统歌仔戏伴奏下与《暗恋》安静的配乐激烈摩擦,烘托各剧悲喜的落差程度。失落的赖陶、无奈的逃脱、漫无目的的追寻,这种实际行动让女人不得不第一次开口,不得不确认方向,不得不激动。 剧中剧里的人物开始寻找,剧中剧外的人也开始寻找。女人帮着拖出道具(秋千、路灯),似乎很想促成这一切的追寻。一则寻人启事竟然成为老年江滨柳临死前的最大希望。一个半醒的梦交织着之凡年轻的热情与美如苍老的伤心,交织着飞奔与凝滞的时空。梦醒,期待的崩溃,女人却又把路灯拉得远远的。瞬时,这条路越来越弯曲,越来越不明朗。 桃树逃出来了,赖陶面对着全新的世界,发现一切都与现实相反。一旁,留白的布景在慢慢被填满。但,相反世界的“留白”及可能成为“白流”,难道,一切都白流了吗?赖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桃花源,但女人却一无所获。她很激动,披着一身的褴褛,赤裸着双足踩着满地的桃花,眼神更复杂、更不可思议。 两个剧团划地求和,竟然同台演出。相互的干扰达到了极限,但肉眼看到时的那种诙谐却是畅通无阻的。这是两个剧的对话,荡秋千式的对话。当江滨柳讲话时,背后奏的是歌仔;当赖陶无奈的时候,背后却是电子琴的伴奏——一种融合与让步。当二剧达到共识时,女人更显无助、孤独,产生强烈的落差。 《桃花源》,赖陶回到人事已非的现实,却带不走春花,就好像带不走春花秋月一样。问心,就是自己,给了自己一把橹,再次划向桃花源,并在一片鼓乐喧天中带着遗憾结束。管理员,一个促成这两个剧团一起排演,也是

精彩报告:《暗恋桃花源》2

邱欣燕、方秋雯、刘馨薇、刘美云 时间与空间 《暗恋桃花源》是由两组剧团因场地问题,而于同一段时间在同一个空间上进行着戏剧的彩排。 对于舞台空间的运用,这两组剧团是交错的进行着,彩排着不同的剧幕。场景的变换加强了寻找的意味,辅助着时间的连贯。在彩排《暗恋》的剧幕时,布景及道具的使用,使观众有种身在40年前上海及台北病房的错觉。而《桃花源》的场景,逃不开老陶的家,大海及桃花园的空间布置。 时间上的安排,也是与寻找有直接的关系。《暗恋》是江滨柳寻找与云之凡的过去,过去令他的难以忘怀的一段情;《桃花源》则是赖陶寻找解脱,而向往美好的一面。他们都找到了么?是的,他们都找到了自己心中所属,但是时间已成为一种负担,令所有原先的甜美都变质了。江滨柳终见到了日夜相思的云之凡,但她已经为人妻子了。赖陶找到了桃花园,但袁老板及春花已经结为夫妻了,他们的生活不实际美满。《暗恋桃花源》更是这两部戏剧的放大式,由寻找刘子骥的这个女人,点出了寻找这令人心碎的茫然,她终究找不到,更是疯了。 其中有趣的是,在第五幕,舞台被分为两个部分,《暗恋》及《桃花源》在同一个空间及时间上进行着表演,对白也配合得恰到好处。而就在这一幕,《暗恋》及《桃花源》就如一部名副其实的《暗恋桃花源》,它们是共存共赖的。从这一幕上的空间去详述,时间有着被连贯的顺序,即过去 — 现在 — 未来。这样,我们就能发现其中的时间(现在)重叠性及被缩小式的时间镜头,即三个不同的时段就放在一个空间详述 ,极其精彩。 特别提起女人所处在的空间及时间性,她是处于《暗恋桃花源》的叙事空间,但扮演着的是能穿越任何空间及时间的角色。她可算是浓缩式的时间纪录人物,因她也经历了过去、现在及未来的事历。“记得那一年,我们在南阳街,吃了一年的酸辣面……”当她正怀旧时,那灯柱却被大胖移走了。最后,当她疯了,就在舞台上撒着花。她没有一个特定的场景空间及特定时间去扮演她的角色,但随时随地都在扮演着。对于刘子骥的模糊印象,甚至两次认错了刘子骥,而且不受拘束于《暗恋》及《桃花源》的彩排的干扰,能随地徘徊在场地(例,第五幕,当要彩排《暗恋》及《桃花源》的时候,人都散了,但她还是站在舞台中央。),足以发觉她的角色任意性。她是在寻找某样曾经迫切寻觅的情人,但在当下的戏剧内,她犹如戏剧的灵魂,点出了寻找的主题,也点出了对爱情的痴。 除此以外,这场戏剧有了不少的假定性,让演员

精彩报告:《十年之痒》1

陈巧慧、黎品婷、王慧萍、梁维彬 《十年之痒》,英文名称为Game Play,顾名思义,即是一对夫妻把婚姻当成一场赌局,赌注的是他们十年的婚姻。他们允许彼此寻找外遇对象,还设定游戏规则,这在现实中有可能发生吗?更巧合的是这对夫妻是在愚人节结婚的,在现实生活中这几乎不可能会发生。 另外,耀辉的老婆叫Chris, 老婆外遇的对象也叫Chris,一切就像一个玩笑,就如剧名Game Play给人的感觉,暗示这只不过是场游戏。舞台的设计及摆设虽和《跟我的前妻谈恋爱》一样有卧室、客厅及厨房,整体看来却不贴近现实,在现实中哪有人会隔着那么长的桌子吃饭啊?可见,这出戏剧含有了许多非写实的成份。 在空间的运用上,戏剧以两面舞台的形式呈现,观众面对面而坐,因此演员与观众能互相交流、观众与观众也会互相影响。舞台就像一面镜子,观众藉由这面镜子从演员及舞台看见自己与自己所处的社会。当演员望向一侧的观众时,后方的观众只能从对面的观众的反应间接地看到演员的表情。这时,两边的观众亦成了剧中重要的角色之一。舞台像模特儿的伸展台,台上置放了一张长形桌子,而演员们一直在台上走动。男主角戴着Bugs Bunny的领带在台上摆出各种姿势,像极了模特儿在做show。女主角在台上不时的来回走动,给人的感觉是在卖弄女人的“性”质。被观众注视的她是否就等于失去了主导权?其实并不然,她把性/别转化成一种具备表演性的权力游戏。表面上是观众注视着演员,其实观众的注视就在演员的注视之中。 在一般人的刻板印象中,男人是花心的动物,容易出轨;女人则对爱情专一,渴望一生一世的爱情。可是在剧中似乎出现了性别的对调,Crystal才像是那个最想搞外遇的人,耀辉反而用情专一,就算离婚了仍然深爱着他的妻子。此外,剧中有一幕也出现了角色对调的情形。当耀辉知道Crystal怀孕后冲出家门,Crystal也跟了出去,那时泡茶给贵枝喝、招待客人的变成了Christopher,他像是取代了耀辉的位置,成了家中的男主人。 在Crystal和耀辉讨论着游戏的玩法时,他们是背对着背地坐在长桌上的。背对背这个动作隐喻着之后的背叛。虽然Crystal答应耀辉在这场游戏中只能精神上出轨,可是却背地里跟Christopher发生了关系。 舞台两边摆满了向日葵,使整出戏的意象更为鲜明及突出。我们可从剧中看到许多意象及隐喻,如康乃馨、向日葵、拼图及手表,它们都具有特

精彩报告:《十年之痒》2

纪庆聆、黄金明、王思敏、杨静慧 第三者的意义 《十年之痒》里的“100天婚外情”,原是男女主角自认可以掌控其中的、纯粹让彼此精神出轨的游戏。让两人没想到的是,这场游戏更像一场以婚姻作为筹码的赌局,而最终他们走向了把婚姻输掉了的结局。在整部戏里,“第三者”的介入,对于男女主角原本的平静婚姻生活是产生极大的影响的,而对于这场“婚外情游戏”,扮演的角色是举足轻重的。这里,我们所指的“第三者”是介入了耀辉和Crystal所设的游戏,从游戏开始到最后影响着或是可能影响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婚姻关系的人,而Christopher 和贵枝正是我们所指的“第三者”。 “第三者”如Christopher 的介入,对于男女主角步入了的第十年的、平淡无奇的婚姻生活造成了干扰。这份干扰,是我们从演出中例如妻子Crystal起初认识年轻男友Christopher时显露出的情欲不受控制、对新“恋情”存有新鲜感,和当丈夫耀辉和她自己都有了游戏的婚外情对象后的相互妒嫉等情节里可以看出的。虽然在戏里,贵枝从始至终都扮演了耀辉好朋友的角色,而在这场“婚外情游戏”更称不上是破坏他人婚姻的“第三者”,但我们不可否认的是,贵枝的出现,对于男女主角耀辉和Crystal的婚姻是有可能造成某种威胁的一个外人,因此这里,我们也将贵枝称作“第三者”(如果我们假设耀辉真的对以前曾今暗恋过的好友贵枝动了真情)。因此,“第三者”出现在这场游戏和婚姻里,除了把原属于耀辉和Crystal两人的婚姻关系复杂化了,而随之带来的威胁更增加了这个游戏的刺激性。 在更深的那一层面,“第三者”的用意表现在另外两个方面。第一,“第三者”Christopher的介入和导致Crystal怀孕,止住了耀辉和Crystal这对夫妻的“痒”,所谓“痒”,我们在这里指的是两个相处已久的夫妻想要出轨的潜在欲望。因为这场游戏使两人赔上了自己所建立的婚姻,耀辉和Crystal似乎不可能会再有出轨的念头。这个“婚外情游戏”所给予两人的教训是深切的。就如戏中Crystal与Christopher跳慢舞那一段,Crystal 两次提到“我怕痒”,而Christopher 说了一句“习惯了就不会痒了”似乎对于这场游戏的结果埋下了伏笔。第二,“第三者” 的出现让观众更清楚看到了耀辉爱人的方式始终如一,而Crystal在最后对爱情也有一种新的领悟。当Crystal 提出要搞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