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艺节2009开幕节目看张艾嘉的都市华丽

《联合早报》2008年12月23日

文/周文龙

  明年华艺节开幕节目“华丽上班族”之《生活与生存》,将由最具才华的女性电影导演张艾嘉主演,这也是张艾嘉阔别舞台20年后,再次演出舞台剧。

  《生活与生存》导演林奕华接受记者长途电话访问时,仍难掩他的粉丝心态。

  “你知道吗?我是张姐的超级粉丝。打从我十三四岁开始,就爱看她的电影了。到现在我都记得她和白景瑞合作的《门里门外》呢。 ”

  林奕华还笑说,如果他是女生的话,就希望自己是张艾嘉。“就像陈宝珠和萧芳芳之间,我是萧派的。在林青霞和张艾嘉之间,我则是张派的。”

  对林奕华而言,张艾嘉是一条华丽的蛇,更是一座矗立在都市风景中的高层建筑物。

  他说:“为什么是张艾嘉?因为她是城市的,地标式的,多元化的。”

酝酿了七年的合作

  林奕华认为,将张艾嘉出道以来30多年对电影、流行音乐、电视文化的贡献和影响整合起来,她有如矗立在都市风景中的高层建筑物,从这座大厦的观景台看出去是一座座文化图腾,而他就是在这座“ 城市地标”中找到生命力。

  他说:“她演出《海滩的一天》,推动台湾新浪潮电影的女主角;她演出《最佳拍档》,为香港新艺城电影打下商业片基础;她还是滚石唱片早期的歌手之一……她所接触的文化、电影和音乐都是走在最前面的。即使今天她的作品如《一个好爸爸》,也已经从女性主义走向更深刻的男人成长故事。”

  在《生活与生存》之前,林奕华已多次寻找跟张艾嘉合作的机会,如2001年的《张爱玲,请留言》和2003年的《半生缘》,但直到现在的《生活与生存》,他才成功将酝酿了七年的合作呈现在观众眼前。

危机下的人际迷网时代的比喻和象征

  《生活与生存》主要描写金融风暴时代,13个不同的上班族编织出危机下的人际迷网,其中有如性骚扰、交易、勒索、以色相诱、做假账等肆意的幻想。

  据知,导演林奕华酝酿这部戏是在汶川大地震时,原本先写关于人性生存的题目,但随着剧本的推进,全球金融风暴越演越烈,无论个人还是企业都在考虑应付生活的各种可能。于是剧组慢慢融入了对这两件事以及人生的思考。

  也参与了剧本创作的张艾嘉曾表示,《生活与生存》就是这个时代的比喻和象征。“这个时代有很多人会很迷茫,就像起伏不定的股市,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对自我价值找不到衡量的方式。”

  林奕华仅在年轻时尝试过电视台节目研究部的两年上班族生活,上班族经验不多,但他认为,上班族最大问题是人际关系,他对上班空间的心理活动也有挺深的了解。

  林奕华说:“我搞艺术,权力架构并非绝对,创作权力是属于团队性质的。但上班族的阶级,往上爬和往下走,都具有现实意义。上班族关系说简单一点,就是一群人定时在一个特定空间出现,在里头有总经理、总裁,员工啊等不同身份和权力关系的摩擦。”

  他说,一个人称自己为艺术家时,是将自己给了理想,一个人称自己为上班族时,是把时间卖给了别人。

  而戏中张艾嘉饰演的是大老板手下的一名小领导,在考察每个人的过程中要把想取代她的人一一“杀掉”。

  林奕华笑称张艾嘉饰演的是一个“无间道”角色。“有人说张艾嘉的角色很像Devil Wear prada,但我觉得张艾嘉的角色并不只是职业与家庭的冲突,她的人生定义更广泛,说的是一个人物从很低的职位往上爬,以情感为武器操控别人。她是建立一种游戏,却在不知觉中也伤害了自己。”

有一场戏与李光耀的书有关
 
  《生活与生存》目前在中国巡回演出,票房很火,许多城市的演出票都早早售罄,是经济不景中的票房奇迹。  

  林奕华觉得,《生活与生存》受欢迎,是因为这出戏非常触动人心,以一种有趣的舞台方式呈现现代人的行为和思考模式。让人感觉到“现代人”这三个字。

  他说:“这出戏跟我之前的《包法利夫人》、《水浒传》的情调很不一样。因为这次我有一个完整的故事,让观众可以按照故事的脉络去走。而且这部戏很有生活感,是一种欲望投射,看到自己在生活处境里的一个倒影。”

  他还透露,剧中还会有一场戏与李光耀的书有关,这段情节还是张艾嘉想出的巧妙故事桥段。问他这是怎么的一段情节故事,他卖了关子说:“你来看就知道了。”

  而他这个张艾嘉超级粉丝,却已迫不急待与偶像握手,一起在新加坡舞台谢幕的奇特感觉。
郑元畅演“李想”

  除了张艾嘉外,《生活与生存》也有不少娱乐界影星参与,如台湾超人气偶像郑元畅和爆笑千面型男王耀庆等,其中郑元畅就饰演了一个名叫“李想”的小职员。

  与郑元畅做长途电访时,他笑说:“是的,我剧中名字就叫李想,象征许多年轻人的憧憬和理想,也表达了上班族的好奇和迷惘。”

  剧中的他,带着赚钱的理想踏进了这个如同动物园般的办公室。在连串的游戏中,最后带着茫然离去。

  郑元畅虽没当过上班族,但他认为剧中情节符合各种行业。“这出戏说的是人性经历。就像剧中张姐(张艾嘉)有句我非常喜欢的台词说:‘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你怎么爱我,我就怎么爱你’ 。我想无论你是不是上班族,你人生中必定都听过类似的话。”

  谈到与张艾嘉首次合作,他说开始排练时是有点压力。“因为张姐是我老板的好友,我一直都把她当做前辈看待,没想过跟她一起同台演戏。”

  不过排练了几次后,郑元畅觉得张艾嘉为人亲切,跟许多演员打成一片,却又令人十分尊重。

  问郑元畅他自认自己的舞台表现如何?他笑说:“我第一次上台,演的刚好是刚踏入社会到公司上班的年轻人,所以表演应该很符合角色吧。”
  
  ●“华丽上班族”之《生活与生存》/2009年1月30日晚上8时, 1月31日下午2时30分及晚上8时/滨海艺术中心剧院/38元、48元、 68元、88元、108元;优待学生、服役人员及乐龄人士27元、34元/售票:SISTIC,询问电话:6348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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