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作业:《舌头对家园的记忆》@ 陈承男
必然是重复,必然是怆夷 必然是重复,必然是怆夷/分成一半的季节/沉默重复着沉默/唯有欢乐不复再现 那些允许我诉说的灵魂/允许我受伤的夏天/那些允许复苏的哀鸣/并不允许舌头恢复记忆 那些先于威胁的死亡,再造的悲泣/告别所有的一切/让我的手分开黑暗/让我宽容需要宽容的罪孽 ——王寅《必然是重复,必然是怆夷》 费尽周折找来了王寅的这首诗,这句“那些允许我诉说的灵魂/允许我受伤的夏天/那些允许复苏的哀鸣/并不允许舌头恢复记忆”印在了宣传手册上,也一句句缓缓的出现在破碎的屏幕上。导演张献和王寅可以说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他们有着很多惨痛的记忆,于是,王寅和七十年代很多如多多、芒克等地下诗人一样,用诗歌隐晦的记录着属于他们一代的伤痛。如今,沧海桑田,但是舌头对家园的记忆没有变——必然是重复,必然是怆夷。 看完了整出戏,只有破碎的印象残留在脑海里,似乎没有一个完整的叙事主线贯穿,也没有时间的先后规划记忆的顺序。而且蔓延全身的,是袭来的种种阴森的恐怖的感觉,和与记忆相通的阵阵共鸣。 一、诗歌VS舞蹈 诗与舞蹈,看似是毫不相关的两种艺术形式。但是在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思潮的浸淫下,二者达成了某种默契。种种实验性的诗歌如图像诗、挑衅严肃主题的诗歌已经将诗歌的韵律美消解而关注于个人经验对诗歌的不同体认,诗歌是不能读出来的。由此,语言的能指与所指在现代主义诗歌中被去势,语言成为了一种或可解或不可解的单纯的符号。而舞蹈,恰恰是用肢体作为表达的工具,语言在舞蹈中被动作代替。《舌头对家园的记忆》正是运用了诗与舞蹈的这种特性。以王寅的这首从未公开发表的诗作为引子,排除了种种官方的解读带给观众的桎梏。诗像舞蹈一样随性和多变,而舞蹈似乎在阐释这首诗,阐释一段记忆,一段用舌头展现的记忆。 二、舌头的舞蹈 舌头藏在我们的口腔里,平时不轻易露出来。但是在剧中,四个人都疯狂的伸出舌头,扭动舌头,暴露自己最隐秘的器官,痛苦裹挟快感在用舌头舞蹈的过程中传递给观众。舌头的深藏不露,正像梦境中透露的潜意识和本能一样,潜藏在人的精神状态的内部。而伸出的舌头,正是对潜意识和本能的展现。 戏剧的一开始,四个演员先后被噩梦惊醒,再入睡,最后一齐被惊醒,不停的游走,众人在脚步一致的行走中,似乎得到了平静与安慰。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一种个人内心的焦虑,他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