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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观众》@ 黄碧誉

没有答案的《冒犯观众》 前⾔ 五⼗年后,《冒犯观众》搬上了新加坡剧场,让观众重新思考⾃⼰在剧场的角⾊与其中的关系。演员与观众在共同的时间线上,打破了⼀如既往的空间利⽤,演员与观众之间的互动。观众不再仅限于给予掌声与批判。全剧下来并没有实际的身理冒犯,所以所谓的“冒犯”更像是各别个体所感受到的⼀种思想上的冲击。恰恰就是这种有所期待与实际的落差,观众对此的失落感转成⼼理上的冒犯。 红线 红⾊是⼀种很醒⽬的颜⾊,给⼈⼀种警觉性。从节⽬海报到册⼦的设计都包含了红⾊元素,似乎早已警惕观众这将会是个有别⼀般的⼀部剧。剧组以红⾊的胶带引领观众从⼤门进入展览空间。红⾊胶带⼀直延伸进展厅的重要角落,如构思记录、红⾊的⼤卡⽚与剧本的历史脉络。最后停在了展厅的转角处,指向了⿊箱剧场的入口。 红⾊元素可说是无所不在,开启了第⼀层互动。从剧本的背景到构思的记录都以展览出来,任由观众对于记录来进⾏提问或是质疑。在历史脉络中,剧组巧妙的把筹备时间与相对历史上与剧场相关的事件进⾏链接。⽽红⾊的⼤卡⽚上主要写上的关键词可分为名词和动词,任何的搭配都是可成⽴的词组来进⾏⼀个可交谈的话题。 红⾊胶带在演出进⾏的⼀个⼩时后再次出现,区分了舞台与观众。⼯作⼈员也要求观众到红线后⾯就坐,洪艺冰这时便从观众席⾛入舞台空间,进入了红⾊地带。以“观众”的身份,开始批判演员、导演和剧本。在激动的宣泄情绪中,饰演“观众”的洪艺冰成了其中的⽭盾点,更为讽刺的是观众席成为了舞台空间。可正是因为这种⽭盾反⽽成了让观众反思之处。红⾊建⽴了观众与该剧之间的联系,让观众更加仔细的观察与聆听周遭。 从空间看⾏为 空间是媒介也是平台。观众潜意识会认为进场时观众席的灯光通常是亮着,⽽舞台的灯光会相对⽽⾔暗些。但是,剧组⼀开始就打破了观众原有对剧场或是⿊箱剧场概念。场灯任然亮着,场地上没有任何布置的痕迹。 ⽋缺的观众席虽是这部剧开场的亮点,可是更为特别的是观众被给予了选择权。观众在选择座位的同时,眼神开始迷茫,有些还有点惊慌失措。最后很多⼈选择最为安全的地带,靠墙⽽坐成了他们之间的⼀种默契。即使因⾏动不便⽽坐在椅⼦的观众,也选择较为边缘的地⽅坐着。这本无任何设计的空间,渐渐形成了⼀个巨⼤的圆圈,也因观众的增加越变越⼤。有些或许迫于无奈,或许敢于尝试选择了坐在了圆圈⾥。 全场下来,观众拥有着⼀定的选择权。在播放的场地规则中,观众成了中⼼不再...

《冒犯观众》@ 黄玫婷

《冒犯观众》到底会以何形式呈现?观众会被如何冒犯?而它的目的又是什么?在看这部舞台话剧之前,许许多多的疑问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但是,明知会受到冒犯的我,依然带着满满的疑惑,以即兴奋又期待的心情看完了这整部话剧。随后,满心的疑虑也渐渐地得到了解答。 身为观众的我,潜移默化里似乎被灌输了一套人人在剧场里需要遵循的看戏规则,但在观看时,这些规则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被一一打破。剧组通过广播提醒观众所需遵循的规则,但内容却与其它的戏剧截然不同。观众可以在演出时随意进行摄影,录音和录影,没有一丝礼仪的限制。同时,他们可以自由选择看戏的方式:坐着、站着甚至躺着。这场长达一小时三十分钟无中场休息的话剧,从始至终,没有封闭的出入口,观众竟可以自由进出。可这般赋予的自由与权力对我而言只是一种包袱,因为我完全不知所措,只能默默地静坐着,边看边学。不知不觉,这似乎成为了一种冒犯,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性,怀疑自己身为观众的价值。 四位演员,呈现了一场没有剧情的演出。而观众能欣赏的仅有一个空荡的舞台。观众满怀期待得进入黑箱剧场,期盼着一场叹为观止的演出。但是,到头来一切只是一场空想。演出开始前,四位演员拿着一个巨大的骰子在观众之中徘徊,似乎有意与我们进行一场互动。但是,现实并非如此。四位演员自己玩起了骰子,似乎把观众玻璃化。这场落空或许是一种冒犯,在我看来,这些演员并没有尽到娱乐观众的本分。不久后,其中一名演员拿出了一袋零食并丢给观众。大家都兴奋地接过,似乎忘记了刚刚的落空。可是,这真的是一片好意还是另一场冒犯呢?演员们看着观众为了零食,如饿狗般互相抢夺。这就如饲养员给他们饲养的动物喂食时的场景。瞬间,我感觉被再一次冒犯,不知自己为何会花钱到此让人耍弄。 《冒犯观众》演出的前四十分钟,演员把舞台搬入后台,互相探讨着一系列关于剧场的定义。他们通过广播,直播和实时打字的方式把对话传播给观众。这样的方式虽然特别,但是,有多少观众愿意花钱去观看一场空荡舞台的演出呢?这似乎是一种对传统剧场意识形态的挑战。而身为观众的我对此挑战备感冒犯。为何要在后台而不能直接在舞台上讨论?但是,也许正因为它在后台,让我有种真实感,总是觉得这不是一场演出。而是我隔着墙偷听我家隔壁邻居的对话。观众和演出的时间似乎处在同一个时间点上。让一切更有真实感。 终于,演员出现了。一直徘徊在观众之中的演员洪艺冰终于开口了。她本是一位演员但...

《冒犯观众》@ 陈筠惠

观众是演员 我看了《冒犯观众》后,我是一脸的模糊。我心里想我到底看的是什么。我发现我们观众看的方式会影响我们诠释的意义和作用。《冒犯观众》没有一个设定的舞台。我们进去就坐在地板,听着四位演员的对话。对话完后,工作人员在地板上贴红色胶带,把我们移到胶带的后面。之后,我们就看着工作人员把观众席给拉出来。整个设置过程有大概15分钟。最后,我们移到观众席去坐。四位演员出来站在设定的位置,我看你你看我,就这样结束了。 这整个剧场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荒谬。我们只是听着演员们在对话,根本没有看到他们的脸,直到最后。就因为如此,在他们对话的过程,我是特别的仔细聆听。他们所谈的内容都是跟着那天所发生过的事物而谈的。我去看了两次,两次的内容有些不一样。在演员们还没开始对话的时候,三位演员在观众中开始玩骰子。之后他们拿食物出来,向观众们丢去。这样丢的方式让我觉得我们像是狗,把食物丢在我们。有些食物还掉在地上,我们就像狗似的去捡,感觉被冒犯一样。 之后,三位演员们便到“后台”。我放开关引号是因为我不确定到底是后台还是舞台。我先把三位看成演员,他们坐的地方就是舞台。他们一直谈到“我”、“我们”、“观众”、“作者”、“时间”、“空间”。这些都是一些关键词,都可能会影响我们如何去看待这出戏。说到时间,“后台”桌子上有一个数码时钟但时间起初是跟当时的时间一样,过后就是任意的。这可以显示演出不在乎时间,时间不是演出的因素。剧本里的演员和观众分划得很清楚。演员在一个空间和时间把一出戏演出来。但《冒犯观众》说的是他们不在演戏,也不会演一出戏。所以他们整场就是在和对方沟通,完全不在管观众。我们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在剧场内传开,仿佛听着一部广播剧,我们听他们时而念剧本台词,时而争辩应该怎么导《冒》;时而对剧本进行分析和抨击,时而大谈自己对剧场的了解。有些段落他们一直重复一样的词,很像在绕口令。这我认为是一个表演。有一句话说到“要演出但没有表演”,所以从这里表演就是演出的一部分。没有表演就不是演出。但我觉得谈话也是一种表演虽然观众通常看的表演都是演戏,跳舞之类的,很少看到像《冒犯观众》这样的一个演出。整场演出是一个辩论,谈话会。但是参与的人就只有那三个人。观众只能听,没办法参与而且有些观众看不下去而离开。 我觉得还能从另一个角度来开这出戏。在“后台”对话的那三个人他们可能是观众而我们就是演员。我们在听三个人的对...

《冒犯观众》@ 闫婧超

浅析《冒犯观众》中的时间与空间 刘晓义的《冒犯观众》是四部剧中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戏剧,因为有别于其他三部,这部剧让我感到迷茫,并不禁让我反思剧场空间的作用以及让我对时间有了新的理解。此剧改编自奥地利著名剧作家彼得·汉德克1966年的同名作,并挑战写实的叙事性剧场,试图去挑战传统的形式与思维。整个戏剧并没有任何的故事情节,在很长的一部分时间中只有演员们讨论的声音,以这样子的形式带出了主题,也就是重新思考剧场、演员与观众之间的关系。其巧妙的空间运用以及编剧更是很好的突出了剧场的目的。 什么是空间?传统戏剧中的空间可以说是一个单方面向观众呈现的舞台,是剧场发生的地方,是链接演员与观众的纽带。而在这部剧中却不同。没有了观众席的观众只能坐在地上,观众的眼前也再也没有界线分明的舞台。正是这样的异于常态才能引起观众们的好奇以及对于空间的思考。而也正是因为没有了明确的舞台,这部剧试图打破“第四堵墙”,让观众更接近演员,也可以身临其境,与演员产生互动。前40分钟观众只能听到演员的声音,观众所看到也只是周围的观众,因此观众自己就是演员。在这里,“第四堵墙”被明确的展示了出来,观众能够感受到自己与演员之间的隔阂。这让观众能重新反思演员与观众之间的关系。在传统戏剧中,演员是主导者,但其实观众也是有主导的权利,因此在这里,观众也掌握了主导的权利,可以更好地接受剧场所要传达的信息,有了自己的自我意识,而不是在一个具有故事性的戏剧的空间中,只是被动地接受,被剧情牵引。而像这样自由的,少了许许多多条规和限制的剧场,才能更好的让观众自由的反思。 然而我个人认为这样的指明“第四堵墙”的存在并试图去打破它,其实并不是很成功。因为除了“迟到的演员”外,整部剧的大部分时间我们并没有真实的接触到演员,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而这可能让一些观众无法很好的与演员产生互动,或感到厌烦。但这也有可能是为了让观众掌握主动权所采取的措施,毕竟演员的表情动作对于观众来说都是一种符号,影响观众的自我思考能力。 什么是时间? “纯粹戏剧是不表演时间的戏剧,因为真实的时间无法被重复。在纯粹戏剧里, 存在的只有观众的时间,表演者的戏剧时间和观众的真实时间达成一致。”(新加坡滨海艺术中心,2017)在传统戏剧中,我们常常迷失在戏剧的时间,却忘记了真实的时间也在走,同时不像戏剧的时间一样可以被改变,可以重复。而在这个剧场里,不论是墙上的电子...

《冒犯观众》@ 郑回芯

《冒犯观众》,聆听是整部剧很重要的动作。在开头时,听听剧场播的新年歌;前半部分,听听演员们的‘演讲’;后半部分,听听观众们的互相讨论,有的非常兴奋,有的觉得无意义;在结尾时,听听先是演员们离开剧场的脚步声,接着一个接着一个观众离席的脚步声。在人生的道路上,是否感觉这节奏似曾相识?刚出生、年幼时,生命里的‘音乐’,就好像新年歌曲,大部分都是愉悦的;青年时,我们被灌输教育,听老师授课,听父母教导;中年时,我们开始进入职场打拼,可能是顺心,也可能会遇到挫折;老年时,对我们不重要的先离开了,而对我们重要的人、事、物终究也是会慢慢地,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我们。 “纯粹戏剧是不表演时间的戏剧,因为真实的时间无法被重复。” 当观众聆听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下的不知所措、被冒犯的感觉都真切地发生着,仿佛隐喻当我们在等待某些事物出现,而我们什么都不做时,时间已流失。观众买票进入剧场,等待着被娱乐,最终却等不到他们所期待的,所以他们感觉被冒犯。《冒犯观众》,剧中人物无名无姓,有男有女,所以它可以是任何人。在日常生活中,如果我们不努力,只想等待着幸运之神的眷顾,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样算是冒犯自己吗?聆听时间的声音,它是一去不复返的,过去的都留在回忆里。所以,每个人应该把握当下,尽力做好每一件想做的事。 在演员们互相对话的过程中,其中一个演员说道:“任何一个数字除以零都不会得到一个有意义的结果。除以零是没有意义的。” 在人生的道路上,假如“任何一个数字”代表着人在日常生活中所聆听到各种不同的声音,各种不同的人的故事,当他试着去模仿、去抄袭别人的生活,最后得到的结果就会是零,一个没有意义的人生。演员们不断地重复他们不想要有任何的表演,例如:“我们不是表演defensive,是表现defensive!” 有些人从小就照着父母的安排,‘听话照做’地过一生,那他的一生便会好像是一出戏,演一个顺从指示的乖孩子。也有很多人小的时候有一个伟大的梦想,但是当渐渐长大了会发现,如果要达到那个‘梦想’,可能会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比如健康、亲情、爱情。不同的人选择不同的道路,就像对话中的女演员说:“作者要说纯粹戏剧是什么,是他的事情,你也可以不同意的。” 所以,每个人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应该试着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这样才能活出真正的自己,本质上才会真正的得到快乐。   ...

《冒犯观众》@ 许迅振

《冒犯观众》,全无冒犯 《冒犯观众》是一部很简单、很纯粹的戏剧。虽然整部戏不停强调观众不会看到一出戏、剧场里不会有表演,但是这些都是剧情设计的一部分。整部戏看似什么都没有,其实该有的都有了。 波兰剧场大师Grotowski说过,把剧场所有炫目多人的外表除去后,剩下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空间、观众、表演者。 《冒犯观众》看似没有剧情没有内容,但是它却符合了剧场最重要的元素,并且用一种观众不常见到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首先,剧组扩大了对空间的运用。踏入黑箱剧场,观众席并没有被搭建起来。观众能应自己的喜好坐在剧场空间里的任何角落。到“表演”开始时,演员在观众之间走动,玩着一颗大骰子。过后,演员到了后台去“表演”,在那里互相聊天念稿。突然之间,演员洪艺冰从观众之间冒了出来,开始“表演”。整个黑箱剧场的空间,是舞台,也是观众席。 除了空间的运用,剧组也让观众重新思考自己的定位。普遍上,观众付钱买票进入剧场,当然是想看戏。剧组显然不想满足观众简单的欲望。观众进入了剧场后,既是坐在观众席,也是身处舞台上。就此,观众成为了表演的一部分,成为了“演员”。观众被赋予了最大程度的自由:能在剧场内自由移动、能吃能喝能拍照、甚至能和演员互动。如果不想继续观赏表演或者是不想继续“表演”给大家看,剧场大门也是打开着的。 剧组本身安排的表演者,表演的内容是“讨论表演”。他们花了大把时间进行一些关于剧本的讨论、演出的形式、听起来无关紧要的对话。其中一名演员则在半途中跳出来,代表观众斥责剧组的不尽责。然后是一群工作人员在观众面前搭起观众席,请观众入座。这时,演员们走了出来,在观众面前站了许久,随着灯光暗下来,现场便开始播放一段预录的“演后交流会”提问,但是我们没有听见问题,也没有听到答案。原来这就是看戏指南里所说的“每场演出将有演后交流会”。 这出戏以非常精简的方式,想让观众对戏剧最基本的形态进行思考。实际上,著名导演Peter Brook对剧场的解读在这里看起来更加恰当:当一个人穿越一个空间,剧场就已经成立了。演员和观众不需要被区分,因为当大家走入这个公认的“表演空间”(黑箱剧场),剧场就已经成立了。《冒犯观众》希望观众把自己置身事内,增加自身的参与感。为了把观众囊括到演出里,剧组选择把观众摆上舞台,并且赋予观众“表演”的自由。戏里演员在后台的对话部分,可以是演出,也可以是为观众做好准备。而到了“演出交...

《冒犯观众》@ 李佳颖

《冒》这出戏的主题是通过各种言语、行为、符号、隐喻等讽刺看现今戏剧的观众,以及现今戏剧的导演。 从台词「这个舞台就是空的,你们看不到假装成光线的光线」显得出讽刺的隐喻,暗示《冒》呈现的都是真实、不做作的演出。台词「我们就是我们,我们的意见和作者的意见未必相同 」也可看出,演员们在划清界线,想凸显自己,不想自己与他人、他物、甚至与其他戏剧作品相比,想表达每个戏剧作品都有它们自己的不同点及它们想表达的重点,观众不同意并不代表作品没意义,甚至于是个逊色的作品。戏里,演员们也用了反讽的手法批评自己的戏,像是「这个戏连狗都不适合看」,等的台词,事先就预测这种荒谬、前卫的戏剧不会是观众的那盘菜,观众会认为整部戏是个笑话,并否定这部戏。它以观众看完《冒》的想法做反讽,目的是想提醒观众,不是每出戏都是在他们想象之内的,制作人不必时时迁就观众,制作他们习惯看的戏,掩盖艺术真正的特色。同时,也讽刺为了得取票房,制作失去了艺术感作品的制作人,为的只是取悦于观众,制作他们想看、认同的戏。 剧里,演员们认可了观众在一出戏的重要性,也赤裸裸揭露传统观众看戏的心态。通常,观众是带着某种假设和期待进来的,事先就有了一些想法,并做好了坐在租的椅子上,准备坐下观赏一些东西。同时,戏里也以讽刺的台词,像是:「若观众想看,大可在玻璃门后看着演员表演。」此举显示《冒》反对传统戏剧,同时也为因这些戏剧而没了自尊的演员,像是在马戏团的动物,只为了票房才表演而伸冤。 此外,Delvin 作为华艺节节目监制不断反复被演员们提及,而剧里,他作为华艺节代表的主要存在目的似乎就只是应付观众,在他们看到一部‘烂剧’不高兴时,并向他们道歉,避免艺术中心、华艺节被他人非议,避免产生任何的负面印象。Delvin 这个人物也同时暗示了现今的戏剧 —— 是为了艺术、意义而作,还是之为了得取名气、票房,甚至是观众的脸色而作? 《冒》在后半部的戏开始时,以红线区别了‘观众’与‘演员’的界线。不同于其他传统戏剧的是,观众被安排坐在舞台的地上,演员则在观众席前表演,身份对调。当中,演员反复询问观众,「观众席跟观众有什么关系?」,并认为剧场给人和人一种距离,因为观众席比舞台高一层,也就是观众比演员高一级的隐喻。演员台词的隐喻其实在暗示人与人之间在剧场互动、感受剧场的重要性,认为戏剧的目的最终是帮助观众,即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怎么达到链接人与人之...

《冒犯观众》@ 施玮玲

《冒犯观众》这剧名听上去就有挑战观众的感觉,无论是哪方面的感官都会让人有所指望。观众也许带着满腔热血的期待前去,到达后却发现剧场空间只不过是个空台。整场戏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演员在舞台出现,观众只能聆听着“演员”的道述,欣赏自己周围的其他观众。所谓的“冒犯”除了“得罪观众”,也可能指打破了常规戏剧表演的呈现模式吧。因为所有的表演都出乎意料,可是观众真的有被冒犯吗? 《冒犯观众》一开始就声明观众不会看到或听到自己期待要看或听到的,什么都会在预测之外。同时也赋予了观众选择的权力,行动空间的自由、言行举止的自由,可是这些都是颠覆了平日剧场的规矩,无拘无束是否也是一种冒犯呢? 平时进场时都会预料到有录音提醒观众将手机静音,不准摄影、录音之类,但《冒犯观众》却以另类的方式作为开头。首先,当观众还在陆续进场找适合的角落坐下时,两到三位演员就在场地中央玩起了大骰子。这时候的观众都在观看,看他们是否会进行互动。可是他们没有,这算是一种期待落空的冒犯吗?接着,他们拿了一袋的零食,开始向观众扔。这看上去是趣味,类似于有奖问答给得奖者递奖品。可是,若把自己从送礼与收礼人的角度抽离来观察,这会不会像是“饲养员”在扔食物呢? 眼看已经到了演出时间,但演员们始终没出现。做为观众一定都会好奇起来,可是又听到“演员”在幕后说观众的好奇心将不会被满足,这不是更让人好奇吗?可是不断的重复就好比在耍嘴皮子,这只会让许多人按耐不住,有的离场、有的躺下、有的拍手,有的甚至开口骂了起来。整个剧本的结构以及剧情的展开都非常新颖,编排也很新鲜。没有演员的剧场是对观众的一种“冒犯”;没有剧情的情节也是一种“冒犯”;没有逻辑的对白不也是种“冒犯”吗? 可是,我认为这种“冒犯”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这只不过是单纯的直白,以一种狂轰滥炸似的语言,类似机关枪但却不痛不痒,他们似乎期待用从麦克风传出的语言来对观众进行“冒犯”。但做为一个观众,这种行为实在是会让人变得无奈起来,类似于被“骂”了一小时,可是这又毫无感觉,左耳进右耳出,没有任何的道理。观众若不以艺术欣赏者的角度观赏这场剧场也许一开始会觉得很新鲜,因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举个例子,它就像是国王的新衣,很特别可是没人看得到;就像这场剧很特别但始终看不懂,那它的意义又何在呢? 随后,工作人员的出现,把观众都请到红线后面,然后把观众席搭建起来。很显然这并不是中场休息,可观...

《冒犯观众》@ 卓敏仪

《冒犯观众》是一部具有争议的戏剧。什么是冒犯?演员和导演创作这场演出目的是真正想冒犯观众吗?对我而言,我不觉得被冒犯,也不觉得这部戏剧的目的是想嘲弄而冒犯观众。进黑箱剧场过后,观众可以在演出时间随意进出剧场,可以用电话还甚至可以饮食。这已暗示《冒犯观众》并不是一场典型的演出,也增加我看这场演出的期待。 从形式上来分析《冒犯观众》,剧场里不仅在上半场没有观众席,更让演出奇特的是演员竟然没有出现在舞台上。演员通过“广播剧”的方式和对方对话也同时对观众进行一个单向的讨论。演出没有剧情,只有演员在辩论剧场的定义和讨论该怎样对待观众。演员所讲述的计划也都在一段时间之后在剧场里浮现,例如搭建观众席的场面。在一个正常的演出里,观众席早就已经被搭建出来,演员也都已经知道怎样把演出表演出来了。反而,《冒犯观众》给的印象是演员都还没准备迎接观众。因此,这些戏节都打断了想看传统表演的人的期待。我仍然觉得演员所表达的“不知所措”其实本身就是一场表演。我们看到的发生都是表演之中被伪装的元素。演员看似迷乱,但是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台词就是演出的一部分。在下半场,洪艺冰热烈地对观众喊叫也是一种表演。对于《冒犯观众》是不是一场演出的问题,我倒觉得问题在于《冒犯观众》是一个怎样的演出。如果我们以自己的期待来配演出的戏节,观众被冒犯不冒犯就成了一个主观的事。 时间在《冒犯观众》里扮演了一个增加真实与疏离感的角色。由于没有“假设”的剧情,观众的时间和演员的时间是一致的;演员没有扮演时间。同时的,屏幕上也出现实时的打字翻译;翻译有时还有错字呢。这些戏节都创造真实感,令观众感悟到自己的确没有沉浸于演出之中。我们都知道自己是在看戏,没有被剧情牵着鼻子走。反面的是这个疏离感导致一些观众在用手机,帮朋友按摩,进行自己的娱乐。我承认当台词的内容显得又重复又无聊,我自己也有发呆的时刻。再增加疏离感的一点就是当演员洪艺冰站在舞台上时,她从一本书念出台词来。观众的期待平常是一位演员已经背好台词在舞台上表演;因此从书中念出台词这个行为更加提醒观众她只是一位在努力表达台词而表演的演员,不是戏剧中的任何角色。 最后,《冒犯观众》给我的信息是演员其实和观众的角色一直在兑换。通常只有演员才能登上舞台进行表演;观众则必须坐在观众席观看演出。可是在《冒犯观众》里,观众反而是坐在地板上霸占舞台。在上半场,演员的肉体没有出现。我们只是听到他们...

《冒犯观众》@ 佘曜丞

尊重被冒犯的重要观众 通过《冒犯观众》谈对观众的尊重 引言 《冒犯观众》是一部另类的戏剧,并非以剧情,叙事与人物为主,而是以观众为主,观众为焦点。这一部戏的微妙之处在于冒犯观众的同时还呈现出了戏剧最重要的元素之一,那就是观众。在戏剧中,无论是演员,工作人员,道具,灯光,音响等,都是影响戏剧的元素。这些元素,其作用除了为戏剧之外,更为观众。因此,从这出发点,《冒犯观众》通过剧场的布置与演员的演出体现了对观众所有的尊重。 剧场的布置 《冒犯观众》在一个黑箱剧场中演出,而有趣之处在于并没有座位让观众坐下,而是任由观众坐在一个剧场内。这样的开始已对习惯观看传统戏剧的观众而言产生了一股荒谬感。不但没有座位让观众观赏戏剧,也没有任何用于戏剧的布景与道具,宛如一个空的剧场,呈现给观众。这如空地的剧场一开始就让观众察觉到《冒犯观众》所要冒犯的意味,试图要用剧场的布置让观众感到被冒犯了。但是,这一个空的剧场却隐喻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那就是观众的重要性。这剧场的布置让剧场变得像空地似的,把焦点放在观众上,并想让观众意识到自己,意识到其实观众本身才是对戏剧最重要的元素。因此,通过这一样的手法,《冒犯观众》以空的剧场让观众成为焦点,以实际行为表达了对观众的尊重。除此之外,《冒犯观众》也让观众初始体验了一部戏剧在剧场上台前幕后所做的准备,并以最自然的状态再现给观众,表达对观众的最大敬意。 另外,剧场的出口也不像一般 剧场一样,在演出时关着,而是敞开大门,随时欢迎观众离开。这冒犯味十足的举动,看似冒犯,但也象征着观众的自由。这也就是《冒犯观众》这一部戏剧对观众的另一种尊重,对观众表达了最深切的关怀,让观众感到自己是被戏剧尊重,而不是被迫看完一部戏剧。 演员的演出 在《冒犯观众》中,首先出场的三名演员们用轻松聊天的方式来谈论这各种话题,从观众与剧场的关系到戏剧是一个社交活动等,仿佛都围绕着观众这一个主题。这般聊天似的谈论通过扩音器,以一个电台节目的方式呈现给观众。这一种方式在加上之前所提到的观众所在的空的剧场,难免会让人联想在后台的演员仿佛像是戏剧的解说员,而观众就是《冒犯观众》这一部戏的主要演员。这看似被演员玩弄的感觉,实际上是把观众放为焦点,并且通过这手法所要表达的潜在意思是对观众的尊重。 后来,在工作人员准备座位后,另一名演员从观众群中走了出来,以观众与演员的身份谴责与批评躲在后台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