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观众》@ 陈筠惠

观众是演员

我看了《冒犯观众》后,我是一脸的模糊。我心里想我到底看的是什么。我发现我们观众看的方式会影响我们诠释的意义和作用。《冒犯观众》没有一个设定的舞台。我们进去就坐在地板,听着四位演员的对话。对话完后,工作人员在地板上贴红色胶带,把我们移到胶带的后面。之后,我们就看着工作人员把观众席给拉出来。整个设置过程有大概15分钟。最后,我们移到观众席去坐。四位演员出来站在设定的位置,我看你你看我,就这样结束了。

这整个剧场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荒谬。我们只是听着演员们在对话,根本没有看到他们的脸,直到最后。就因为如此,在他们对话的过程,我是特别的仔细聆听。他们所谈的内容都是跟着那天所发生过的事物而谈的。我去看了两次,两次的内容有些不一样。在演员们还没开始对话的时候,三位演员在观众中开始玩骰子。之后他们拿食物出来,向观众们丢去。这样丢的方式让我觉得我们像是狗,把食物丢在我们。有些食物还掉在地上,我们就像狗似的去捡,感觉被冒犯一样。

之后,三位演员们便到“后台”。我放开关引号是因为我不确定到底是后台还是舞台。我先把三位看成演员,他们坐的地方就是舞台。他们一直谈到“我”、“我们”、“观众”、“作者”、“时间”、“空间”。这些都是一些关键词,都可能会影响我们如何去看待这出戏。说到时间,“后台”桌子上有一个数码时钟但时间起初是跟当时的时间一样,过后就是任意的。这可以显示演出不在乎时间,时间不是演出的因素。剧本里的演员和观众分划得很清楚。演员在一个空间和时间把一出戏演出来。但《冒犯观众》说的是他们不在演戏,也不会演一出戏。所以他们整场就是在和对方沟通,完全不在管观众。我们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在剧场内传开,仿佛听着一部广播剧,我们听他们时而念剧本台词,时而争辩应该怎么导《冒》;时而对剧本进行分析和抨击,时而大谈自己对剧场的了解。有些段落他们一直重复一样的词,很像在绕口令。这我认为是一个表演。有一句话说到“要演出但没有表演”,所以从这里表演就是演出的一部分。没有表演就不是演出。但我觉得谈话也是一种表演虽然观众通常看的表演都是演戏,跳舞之类的,很少看到像《冒犯观众》这样的一个演出。整场演出是一个辩论,谈话会。但是参与的人就只有那三个人。观众只能听,没办法参与而且有些观众看不下去而离开。

我觉得还能从另一个角度来开这出戏。在“后台”对话的那三个人他们可能是观众而我们就是演员。我们在听三个人的对话时,灯光在细腻地转变;有人躺下闭上了眼;有人吃着零食聊天;有人开始划手机;有人离场了;有人一起玩自拍;有人在聆听;有工作人员开始打哈欠…… 没有了演员,观众成了演员。当工作人员吧观众席给拉出来时,我们这些“观众”都有一副困惑的脸,不知道在发生什么事。感觉好像是我们被观看,我们成为了表演者,成为了演员,观众就是三位对话的人和之后出来骂演员们的一个女演员。这位之后才出现的女人,她说到她在旁边观看一切所发生的事情。我便结论说她有两个角色;表演者和观众。这女演员骂完后就走到观众席然后坐下。在这里我认为她是演员 虽然他做在观众席。同时我也认为她是观众,她想要得到我们的注意力和同情。最后一幕就是全部的演员都按照规矩地走了出来。他们四个站在一排目视着坐在观众席的我们,一动也不动。这样一看三分钟就过去了。我觉得他们把我们当成演员,他们的眼神凝视着我们。我们坐在观众席的就会觉得到底会发生什么是,然后就跟周围的人商量。角色就好像有了对调。最终我认为我们都是演员和观众。

要演一出戏,空间很重要,但空间有多大不是一个问题。我们日常生活的对话,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表演一出戏。那出戏就是我们的人生。俗话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句话说的真的很好。我们每天面对人都是在演戏,而观众就是旁观者。

综上所述,《冒犯观众》是个纯粹剧场,也是个荒谬剧场。纯粹是因为这出戏不表演时间,那个数码时钟完全不准确。表演者和观众的时间是一致的。荒谬是因为我们进去看这部剧场是有所期待的但演出来的就不是我们所想象和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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