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April, 2011

THEATRE RISING

The Straits Times , 28 April 2011 by Clarissa Oon Chinese-language theatre is enjoying a revival with audiences flocking in droves to watch Mandarin plays. Toy Factory's December Rains became the best-watched production in the recent history of Chinese-language theatre here, playing to 20,000 people at the Esplanade Theatre. Three hundred tickets. During a particularly dry spell in the late 1990s and early 2000s, that was all a local Mandarin play could be guaranteed of selling. 'You would go to the theatre and see everybody you know. It was theatre practitioners watching each other's plays, plus some die-hard audiences who had been around forever, maybe ex-theatre practitioners themselves,' quips director Kuo Jian Hong. Today, however, audiences of all ages are flocking in droves to Chinese-language theatre and it is experiencing a resurgence of sorts, observes the artistic director of Theatre Practice, the bilingual theatre company founded by her late fath

《桃園三解意》@ 温益雄

改編自《三國演義》中的〈桃園三結義〉,身兼編劇與導演角色的吳文德為這三國戰亂的故事注入了現代的詮釋與見解,把宏闊亂世的情節般上小小的黑箱劇場,引領觀眾探索幽微。劇場表演以非敘事性、蒙太奇的表演方式呈現了亂世的恩怨情長。時空交錯的錯綜複雜加上表演者頻頻在語碼上的轉換,有意無意的,刺激了觀眾的思考神經,每每得聚精會神地觀看與思慮劇場表演的情節,或許會讓某些觀眾吃不消。 導演把粵劇、瓊劇和京劇結合為一,以角色人物的個性為出發點,通過表演者自己所擅長的領域來詮釋與訴說角色人物的種種處境。這戲曲類別「三合一」的處理方式,聽覺上或許會有兩種極端的看法──享受或痛苦。既然如此,冒險重新編排與處理這三種中國傳統的戲曲的目的意義何在?三種中國傳統戲曲的融合,除了在經濟上值回票價以外,我認為從藝術欣賞的角度更能得到無窮收穫。這或許可以當作是欣賞傳統中國戲曲的入門課,因為這劇場表演呈現了各戲曲類別,濃縮而易懂的版本。 這一次演出的另一看頭是現代多媒體科技的融入。投射出的背景與影像、現場的鼓聲與電子音效和燈光設計為這歷史故事和中國傳統戲曲注入了現代化的元素。這傳統與現代的融合並非是新鮮的結合,但從「三合一」的架構晉升到「四合一」的境界更加能夠讓觀眾耳目一新。如張飛被刺殺的那一場那一刻,投射出的鮮血灑在佈景上,這多媒體科技元素與戲曲肢體語言精準同步的展現,是另一視覺的震撼。導演與工作人員能夠把現代的元素與三種中國傳統戲曲緊緊融合,必定費了一番功夫,值得觀眾的肯定。 舞台設計富有玄機。三個百葉窗附有三個向外的走道令人一頭霧水,但從另外一個角度透視則是別出心裁。從一開始百葉窗的出場方式到後來在地面上的互動,這一種場地的改變帶出了表演內容的轉變。三個百葉窗的高低處理使劇場的表演附有層次感;不同層面的視覺效果與關注方式因為中國傳統戲曲只是在一個台面。百葉窗的設計扮演著畫框的角色,把表演者的言談舉止給框上與放大,牽引著觀眾的視線到表演者身上。除此之外,走道的設計讓表演者跳脫出框框的限制,猶如歷史人物穿越時空而實實在在地出現在觀眾面前。這背景與前景的交替呈現強化了歷史人物忽遠忽近的錯覺。 表演者不斷地在敘述者與角色之間穿梭,並行演繹故事的前因後果,把演出重點放在「結義」的身上。這麼一來,少了真實暴力血腥的場面,多了真切兄弟情義的流露。這男人之間兄弟情感的探索是貫穿《桃園三解意》的主調。最

《红玫瑰与白玫瑰》@ 翟珺

《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小说中写“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红的是热烈情人,白的是圣洁的妻。张爱玲的笔触一向细腻而犀利,往往一针见血的揭露着两性心底间最不可告人的纠结。 单看《红玫瑰与白玫瑰》,似乎并不惊天动地,无非是男人穿梭于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情故事。或许根本上就不算故事,它如上海大大小小的弄堂一样,是简简单单的流言罢了。这种近乎梦一样暧昧的红白玫瑰,在当今虽然由中国国家话剧院再次改编呈献,作为观众我捧场的还是张爱玲。 一.《红玫瑰与白玫瑰》的男性观点 本次的演出,导演运用的是一种“人格分裂”的心理学处理方式,把主角佟振宝甚至于红玫瑰和白玫瑰都一分为二,表现出两性在面对爱情的复杂心理。作为整个剧情的推动和叙事者,男性佟振宝在剧中拆分为两个具体的形象,一个是“应该自我”,而另外一个则是“实际自我”。 振宝的“实际自我”显得则和普通人没有差别,贪慕美色、胆小懦弱、自私虚荣,例如在剧中,佟振宝在面对“是同学心中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的评价,以及对人妻王娇蕊的冲动时,“实际自我”在这时就说出了“柳下惠只是别人封给我的头衔”,背友好色的冲动操纵着佟振宝。 振宝在剧中常常重复提醒自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侍奉母亲,谁都没有他那么周到;提拔兄弟,谁都没有他那么经心;办公,谁都没有他那么火爆认真;待朋友,谁都没有他那么热心,那么义气,克己。”在整个社会的要求下,佟振宝小心翼翼的扮演着自己应该扮演的好人:好丈夫、好爸爸、好同学、好员工;由于对于这种“应该自我”近乎完美的追求,让自己成功的融入社会设定的完美的角色中,同时也成为被社会规范所心甘情愿“奴役”的一类。以至于在爱情与其所扮演的社会角色产生冲突的时候,振宝自述到:“看,社会的眼神!”“娶了这种女人,让自己的生活变为休止符……这几年在英国奠定的好名声全都没有了” 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社会角色而埋葬自己的爱情。 在整出剧中,振宝纠结于这两个自我的层面之间,在不断的推翻和妥协中处理自己和王娇蕊以及孟烟鹂之间的关系。在复杂的男性观点下,两个女人就成了满足不同男性自我层面的附属品。 1.1男性视角下的红玫瑰 红玫瑰王娇蕊在剧中振宝的眼中是一个“可亲可爱的女人”“

《红玫瑰与白玫瑰》@ 王玮婷

一种花,两种颜色、一个女人,两把声音、一个男人,两方拉扯、一颗心脏,两个心房、一个舞台,两个空间;这就充斥着两个字:分裂!这是对自我的审视、自我的批评、自我的鞭策、自我的欺骗、自我的掩盖;分裂,是人类最自然也最真实的有或无意识状态,试问有谁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有什么欺骗能悲于自欺欺人?此版《红玫瑰与白玫瑰》最有意思的是这种对于“自我”的挖掘与审剖。 透明是审剖,亦是赤裸裸的揭露 一个透明的玻璃通道横在舞台正中央,隔开那象征男主角内心的两个空间。它像是把男人的心剖成两半,一边搁着妻子,一边住着情人。此通道既是走道亦是通往两家的门,这暗示了男人内心的两股向往、选择与归宿。此外,这通道又像是男人内心中一个不被打扰的空间,是属于自己的空间。剧中每当佟振保有烦恼、犹豫,他就会回到这个空间,甩上门,拒绝任何人的进入,而与另一个自己对话。这个通道是透明的,佟振保在这个空间内看着两边住所的故事,看似置身事外;但当他投入情感,这透明的空间则反讽的让他清晰地感受背叛与压力却又无能为力。另外两个空间又感觉把这个通道给箍着,变成一个窒息的空间。 若把分割的舞台看成一个整体,这横在中央的通道又像是男性的阴茎。所以这空间对于佟振保而言的另一个意义,即权力与解放。权力是他身为男人的权力与力量,掌控与伤两个女人心的力量。剧中的孟烟鹂是佟振保眼中的白玫瑰,却是小裁缝眼中的红玫瑰,而王娇蕊是佟振保眼中的红玫瑰,也可能是别人眼中的白玫瑰。玫瑰的地位是被赋予的,这皆为有鉴赏者的存在,而男人就是那鉴赏者。玫瑰再美,但无人欣赏,那它与杂草的分别在哪里。一旦鉴赏者的目光离开,她们就彻底不存在。玫瑰是否是玫瑰,那都不重要了。 另一面,所谓权力是对佟振保的一个讽刺。事实告诉佟振保,他无法享齐人之福,他必须面对选择;他做出了选择又被这选择背叛。种种的无力感打击了他,所以他逃避了。他选择暂时的解放、暂时的自由、暂时的放纵;佟振保通过这通道的“第三扇门”,即通道最尾端的出口,去嫖妓。佟振保走出了通道,离开了地面的三个空间,搭着升降机到了第二层楼。第二层楼不像第一层楼被分割成三块,它是完整的一个空间,一个佟振保觉得没有约束的自由空间。与妓女之间只谈金,不谈心,只有虚情假意,无需真心真意,一切只是交易,没有责任;佟振保选择了逃避。那个空间看似没有边、没有墙、没有阻隔,但也让人觉得虚无与空虚。所以,佟振保还是回

《红玫瑰与白玫瑰》@ 王成豪

《红玫瑰与白玫瑰》是一部窥探着男人内心世界的戏剧。并藉由戏剧去聆听男人心灵最深处的呼唤,更将男人内心的感受赤裸裸地呈现在观众面前。“佟振保”代表着古今中外男人的缩影,穿梭、探索、徘徊及挣扎于两个不同性格的女人身边。并让观众以此剧进行反思,到底男人心里面最想要的是“热烈的情妇-红玫瑰”还是“圣洁的妻-白玫瑰”? 导演田沁鑫巧妙地用一道玻璃走廊将舞台分隔成两个空间。一边是播放着浓浓东方风味音乐的上海公寓;另一边厢则是充斥着浪漫西方音乐的公寓。表面上格格不入的两个空间并存着,虽感觉上并没有左右着谁的生活,但实际上生活在这两个空间的女人却时时刻刻地影响着彼此的世界。 虽然这部《红玫瑰与白玫瑰》在讲述着男女的爱情故事,但导演将重点放在二元对立上并深深地刻画出其种种概念:男人与女人、过去与现在、个人与社会、理性与感性、现实人生与真实自我、面对与逃避。如何去诠释“窥探及聆听男人的内心世界”的戏份?导演巧妙地将剧中主要角色如佟振保、王娇蕊及孟烟鹂由两人来分饰一角,用角色的自我讨论和争辩来进行揣摩心里的斗争。观众能透过这样的形式走进人物的内心并透视他们的内心世界。 在《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叙事上面,导演也做了相当特别的处理,那就是利用了重叠及反复的方法来进行。观众不时会发现到有许多的台词都是蛮相似的,如:“下雨天,我第一次到王士洪的家,看见王娇蕊... ...”、“今天下雨,我回家里取大衣... ...”等等。不时重复着相似的开场白,但之后发生的事情截然不同,让观众认真地思考到底哪个是虚幻而哪个才是现实的画面。 虽然这部剧不属于歌舞剧,但它的音效处理方面也特别用心。为了营造出红白玫瑰之间的不同,特别筛选了具代表中国传统的音乐曲目给白玫瑰,而红玫瑰的音乐则是浪漫的西方歌曲。此外,在诠释娇蕊与振保的缠绵激情中,则播放了节奏紧凑、铿锵有力的钢琴背景音乐,让观众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而在振保抛弃娇蕊与在舞台上代表“理性”的振保掐死“感性”的振保时,其凄美悲惨的背景音乐响起,从而一度地引导观众的情绪与思绪,设计得相当细腻。 穿梭于振保身边的主要角色:白玫瑰(孟烟鹂)及红玫瑰(王娇蕊),这两人的性格、环境、背景、想法是迥然不同。一个是东方的代表,另一个则是西方的化身。在传统的观念中,烟鹂可称得上是完美的妻子,在家相夫教子、不舍求什么,只希望振保能像个朋友似的与她相处。但在振保的眼里

《红玫瑰与白玫瑰》@ 叶家盛

内心的花花世界 “正月里来迎春花儿开……” 今年的华艺节,观众们在滨海艺术中心的舞台上,齐目睹了两朵蔷薇的绽放;一朵火红娇艳的红玫瑰,以及一朵朴素淡雅的白玫瑰。 中国国家话剧院呈献的《红玫瑰与白玫瑰》,改编自张爱玲的同名经典小说,由田沁鑫执导。不论是角色,舞台,或是剧情上,与原著相比都有不少调整,但也正是因为这些小调整,才耐人寻味,发人深思。 每个人,都有理性与感性的一面。有时为了维护理性,而选择忽略感性,有时候却因为感性,而放弃了理性。爱情,正是如此。佟振保因为感性,爱上了红玫瑰,王娇蕊,但最后也因为自己的理性作祟,反娶了白玫瑰,孟烟鹂。为了突现人物之间的表里不一,导演采用了二人分饰一角的非写实表演手法,让观众能清楚地窥视角色的内心,聆听人物背后的独白。也正因为如此,他外在的肉体才能与内心的灵魂分开,反复地缠绕在红白玫瑰之间。 在舞台的设计上,场景从演出的开始到结尾,完全没有换景。透明的玻璃长廊分割了整个镜框式舞台,将时空一分为二,让振保的“过去式”与“进行式”,同时呈现在观众的面前。记忆里的热情如火与现实中的平淡乏味,在同一个空间上更为对立,更显极端。玻璃长廊犹如楚河汉界,将红白玫瑰的左右空间隔阂开来,彼此都不会跨入彼此的地盘。因为整出戏,都是以振保的视角出发的,而整个舞台实际上也就是振保的内心深处;唯独他,才能不时地在左右两侧自由穿梭,让两朵玫瑰为他盛开。 “幸福来呀幸福来,大地放光彩。” 是光彩?还是棺材? 舞台上的那道玻璃长廊,就像是一口透明的棺材,直摆在振保内心的正中央;左顾右盼,等待着其中一枚玫瑰,为他的面子一同殉葬。不要忘了,振保之所以放弃红玫瑰,是因为他自己无法逃脱世俗的眼光,承受母亲的谴责,所以才会与一生的至爱分离。 在短短的近2小时内,导演分别安排了3个不同的“葬礼”,但不是实际的死,而是精神上的亡。为了与烟鹂结婚,振保抛开了感性,与娇蕊分手,扼杀了她内心的灵魂。红色的玫瑰花瓣,随着娇蕊的死去起舞纷飞,似乎是在燃烧所有振保与娇蕊之间的记忆。因为顾及了振保的面子,放弃了爱情的娇蕊,开始身着盔甲,朝那巨大的棺材迈进。或许是铁了心,了无牵挂,又或许是盔甲真起了防御的作用,红玫瑰走出了振保的世界后,就再也没回来过,直到几年后的那场短暂且心酸的偶遇。 以传统的社会角度来看,一个完整美满的家庭,就是男人在外挣钱,维持

《红玫瑰与白玫瑰》@ 沙怡靖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这是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经典之语。同样地,中国国家话剧团也为我们带来了一出经典戏剧,成功地再现了张爱玲的“味儿”。 我十分喜爱这出戏的纯粹,只讨论“男欢女爱”。相较其他华艺节戏剧来说,其他导演、编剧的野心似乎太大,想要表现过多的人性,反而成了“四不像”。《红玫瑰与白玫瑰》的主题十分简单、明了:“让小说中那有滋有味的文字在男女演员的嘴上‘活’起来。”张爱玲描写爱情的功力是无人能够超越的,导演十分明白,所以在“再现”的过程中并无使用大量的“添加剂”。 舞台空间 《红玫瑰与白玫瑰》的舞台空间的独特之处在于:玻璃长廊把舞台一分为二,玻璃长廊的前后方都有出口,而长廊的两侧也有门,所以男主角不但可以从走廊前方出来,左右方都有门让,左边为白玫瑰,右边为红玫瑰。可以说整个舞台隐喻着男主角佟振保心和大脑:一个男人心中住着两个女人。一个纯洁,一个诱惑。正如大脑一样,左脑使佟振宝理性的选择了孟烟鹂(使得自己符合社会道德的规范),而右脑则是做出感性决定---王娇蕊(使自己的欲望得到满足)。这使观众一刊究竟,佟振保的脑内的活动,满足了观众窥视的愿望。 男性是无法同时使用左脑和右脑的,所以王娇蕊和孟烟鹂也十分本分地在舞台的左侧和右侧同时演出,并无逾越的迹象。仔细观察,其实整个舞台就是佟振宝的大脑,所有演员(王娇蕊、孟烟鹂、王士洪、小裁缝)都有着佟振宝来支配。他们似乎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需要王士洪时他就出现,而不需要他的时候就让他“退下”)。但这也同时隐喻着:佟振宝越是想把欲望和良心分开,享受齐人之福,却越是无法如愿以偿,这样的舞台设计有着反讽的效果。 玻璃长廊 玻璃长廊有着不同角色,它可以是电梯、围栏、街道,甚至是分界线。可以说,你想要这条透明的长廊是什么,它就是什么。这证明了:“唯有想象才能超越舞台的时空限制。”正是这条玻璃长廊,扩展了观众的想象空间。设想如果舞台上除去了这条玻璃长廊,那么,红玫瑰与白玫瑰,两人与佟振宝之间的戏剧张力就会锐减,反而松懈了。不仅如此,舞台表演就显得较为杂乱无章。玻璃长廊在这出戏剧的情节推动发展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它并没有“用幻觉性布景来制造真实的幻境,而是通过促进舞台动作的展开,

《红玫瑰与白玫瑰》@ 赖业贤

社会规范爱情中的男性女性 前言 《白玫瑰与红玫瑰》是一部男人对于爱情的挣扎、男性社会化的角色与个人角色的对立和最终的妥协。振宝理想中的爱情是代表着红玫瑰的王娇蕊,而白玫瑰的孟烟鹂是他现实的妻子,但却没给予任何的爱情。《白玫瑰与红玫瑰》就是体现出现实战胜过理想的爱情。 舞台分化的两个空间 舞台空间很明显的被一道玻璃通道分成两半:一半是红玫瑰的舞台空间,另一个是白玫瑰的舞台空间。时不时,舞台的两个空间同时演出带出红白玫瑰-现实与理想的对比。在舞台空间的利用可以看到饰演振保的两个演员就穿梭在两个空间里。 在红玫瑰的空间上,振保是真实的自我,是追求着欲望与理想的爱情。到了白玫瑰的空间上,振保他回到了现实中的生活。他渴望生命中有两种事物的共存———一个是热烈的情妇(红玫瑰),一个是纯洁的妻子。“红玫瑰”是他的性爱理想,“白玫瑰”是他的婚姻理想。在舞台的空间上能看到振保(男性)在明,而娇蕊和烟鹂(女性)在暗。女性作为振保手上的棋子,令他任意摆布。这充分的体现了男权主义的社会以及女人的卑下的地位。舞台的分隔在这里也隐喻着现实与理想的爱情是无法交织、融合和共同并存。而以玻璃的质材来搭起这通道也是要在产生隔离时,也有透明度。这使振保在穿梭在舞台的两个空间是能认知和看得到自己回忆中或现实生活中的另一面。这也意味着振保其实在现实的婚姻里都时不时会想起他那欲望中的红玫瑰,而在红玫瑰那里又被现实中每个人认为是规范的婚姻牵绊着。 这超现代玻璃隧道的质感却隐喻着旧上海公寓的通道,连接着过去和现在的振保,也分隔着佟振保的红白玫瑰和左右心房。这通道如果解释成时间的通道,那也隐喻着理想、规范的爱情理念从以前到了现今还是毫无改变、墨守成规。而当振保到了玻璃通道上胸前架著妓女的旗袍,表現嫖妓的动作,好像在舞台上多出了一个第三个空间。而乘搭电梯到玻璃通道上的振保暂时不必理会社会的世俗眼光和舆论(红白玫瑰的舞台空间都遭受社会的定格和监视),他才能放纵的展现自我和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是,放肆过后,又有挫败感,因为那妓女像罗马的将士,使他没有信心。振保憋开社会的要求,自我放任过后使他没有信心,可见这社会的群体压力对于振保是根深蒂固,社会观点对于一个典型男性的振保是非常重要的。 白玫瑰:现实生活的写照 vs 红玫瑰:浪漫爱情的写意 玫瑰象征着爱情:红玫瑰象征着爱情热烈奔放,“鲜活”而“放

《红玫瑰与白玫瑰》@ 谢惠君

在玻璃走廊的时空穿梭 《红玫瑰与白玫瑰》的背景是旧上海,而话剧一开始,我们看不到旧上海的场景,而是看到了摆在舞台中间的一条长长的玻璃走廊,串起分别在左台和右台的红玫瑰和白玫瑰的家。我们把重点放在玻璃走廊上,因为这个超现代质感的玻璃走廊存有不同方面的隐喻。 第一,走廊隐喻着红、白玫瑰的差距——红玫瑰是热情、单纯的;而白玫瑰是贤淑、温柔的。红玫瑰由两个演员饰演,一个扮演与佟振保调情的红玫瑰,另一个扮演王太太。白玫瑰也是由两个演员饰演,一个扮演佟太太,另一个扮演与小裁缝偷情的白玫瑰。红、白玫瑰的家被玻璃走廊隔开,象征着两人的世界的隔阂。红、白玫瑰有着几乎相反的人物性格,但属于两人的独特性格特征却是贪心的佟振保希望能同时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到的。因此,红、白玫瑰让“两个”佟振保经常发生肉体与灵魂的挣扎与矛盾,他通过玻璃走廊,穿梭在两个“家”之间,与“热烈的情人”和“圣洁的妻子”纠缠不清,玩弄了红、白玫瑰的感情。 第二,走廊隐喻着佟振保被分隔的现实和内心。佟振保属于草根阶级,好不容易取得了较好的名声和社会地位,因而须好好“维持”,不能轻易放弃。走廊就像他左右两边的心,一边是倾向个人情感,而另一边是倾向现实人生。他爱上了左台的红玫瑰,但因“朋友妻不可欺`”的道德约束,他选择了逃避,并娶了外表贤惠淑德的白玫瑰做妻子。佟振保人格上的分裂,不仅有这个玻璃走廊将这个人物“分隔”开来,另外还让两个演员来分别扮演他的现实和内心。“两个”佟振保通过透明的玻璃走廊,在红、白玫瑰之间穿梭,时而思想一致,时而起争议,左右为难,也总是有理由为“自己”辩护。人物内心的挣扎像透明的玻璃走廊一样透明得清晰可见,没有任何的隐瞒。 第三,走廊是连接佟振保的过去和现在的隧道——红玫瑰的家是过去式;而白玫瑰的家是现在式。红、白玫瑰在自己的家里自由活动,任由佟振保在两个时空穿梭。我们也可以把它理解为属于红玫瑰的左台是佟振保的婚前生活,是过去式;而属于白玫瑰的右台是他的婚后生活,是现在式。虽然佟振保一下说对红玫瑰只是欲望,一下又说他与红玫瑰有爱情,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曾经爱过红玫瑰。后来当红玫瑰香嫁给他时,他却退缩了,但这是他经过内心激烈的挣扎而最后作出的决定。他娶了白玫瑰,两人的生活表面上看起来是幸福的,但他并不爱她,而且他还想念红玫瑰。所以,他会在脑子里的记忆库寻找红玫瑰,就像他在舞台上的玻璃走廊上,穿梭

《红玫瑰与白玫瑰》@ 龚希伦

《红玫瑰与白玫瑰》的二元性(dualism)与男女关系中的爱与选择 大部分看过华艺节演出《红玫瑰与白玫瑰》的观众们应该都能明显的感受到该剧的后现代性,这是不能不提的,但是看完了整场戏之后,更让我震撼的是戏中强烈的二元性,导演很灵活地运用了人物,空间,场景,对白和音乐的二元性去表现男女关系中的爱与选择,通过同时呈现红白玫瑰对比她们的不同之处以及用两位演员呈现每个人物的心理的矛盾状态,使观众们也能站在主人公的角度了解他们内心的挣扎。这点在男主人公佟振保的塑造中尤其明显, 当他徘徊在红白玫瑰之间时,他心里十分矛盾,用两个演员来饰演这个角色便把这个角色立体化了。两个佟振保不但可以同时和红白玫瑰撘戏,扩大舞美的表现空间,更重要的是通过“观看”佟振保的内心挣扎,我们能够理解他为什么爱着红玫瑰而始终选择了白玫瑰的无奈。 红玫瑰和白玫瑰同时出现在舞台上,舞台被分成了两半,呈现出两个不同的空间。红玫瑰是佟振保的过去式, 而白玫瑰是佟振保的现在式,舞台的表演穿梭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中。红玫瑰的空间里灯光从头到尾都是红的,营造出一种浪漫,温暖却不真实的氛围;白玫瑰空间里的灯光一直是白的,带来一种苍冷的无力感。穿梭在这两个空间的佟振保自然会对两个女人有完全不同的感觉。 无可否认,佟振保对白玫瑰是有感情的,并且尝试过去爱白玫瑰,可是场景和对白的二元化表现出红白玫瑰全然不同的性格,也让我们理解他为什么始终无法忘记红玫瑰去爱白玫瑰的原因。第一次在王士洪家看到红玫瑰时她坐在丈夫的腿上,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表现她是个很懂情趣的人。对比一下,每每佟振保和白玫瑰在一起都并肩而坐,她的缺乏情趣不言而喻。相同的跌倒场景上演了两次,可是红白玫瑰却有不同的反应。红玫瑰跌倒的时候马上轻巧地起来了,当佟振保说“你要对我好点儿”的时候,她点头回应,神里还带着一种“温热”;白玫瑰却总是坐着不起,还嚎啕大哭,完全不理会佟振保的话。这个小小的细节对比不但能体现出红玫瑰性格里的坚强,还能体现出佟振保和红玫瑰的默契和心心相印。这种默契与无默契的对比在另一段同时表演的佟振保和红白玫瑰的嬉戏场景里被表现得淋漓尽致。饰演红玫瑰的演员以一种舞蹈的姿态表现与佟振保男女欢爱之时的默契;而在舞台的另一端,佟振保和白玫瑰像在表演一场闹剧,白玫瑰的不解风情表露无疑。 剧中音乐的二元性--贯穿全剧的东西方音乐--带出红白玫瑰的中西不同背

《命运建筑师之远大前程》@ 刘甄榕

眼睛会骗人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让你尽情欣赏世界的精彩与美丽。但是我们眼中所看到的幸福,就是幸福吗? 又或者是别人为我们定义的幸福呢? 命运建筑师之《远大前程》讲述了都市男女在生活中寻找幸福的过程。剧中的 “眼睛”隐喻了现实生活中所能看得见的表面物质东西。 剧中的人物的眼睛,往往想看到的和想被看到都是表面物质的东西。 戏的一开始,前来买楼的太太要买一栋坐南朝北、“包生男孩的单位”,因为她眼睛所“看到”的幸福, 需要有儿子传宗接代, 这是传统华人社会规范理念中“幸福家庭”的定义。但是,她的算命先生因为自己要炒楼得利,所以来到示范单位时,样样都说没法“看到”。 小鬼“看到”的幸福是以自己的成功与经济为衡量,是现代社会认为“有能力给女人幸福”的标准。而两个双胞胎房屋经纪人则表明只会在小鬼要买房子时才会“看到”他。 摩西想让大家看到他伟大的设计,从而去欣赏,仰慕他,这是一位成功人士为自己定的幸福。但宝贝一开始“看到”并且追寻的幸福是一位在没有经济担忧的情况下,给她家与承诺的男人。 在现代都市社会里,这都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戏中却时不时地告诉我们,我们不要只相信我们的眼睛所看的表面,因为眼睛是会看走眼的。从叙述人对于摩西(少男)与他的司机朱阿明(老男)的介绍,到之后算命先生,宝贝和小鬼各自在剧中以假扮的身份出现,让人看到了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除此之外,舞台上的房屋、家居看似是幸福家庭的场景摆设,但是其实只是一间示范单位,并不是家,而里边的人最终也成不了家这样的落差,更带出了事情不能单看表面的观点。 看与被看之间,谁才是瞎子? 看得见的盲人和真正的盲人, 谁才是真的瞎了,又是谁才是真正看到了幸福了呢? 导演在看戏的过程中却安排了旁观叙述者时不时地会跳出故事中,提醒我们,或许我们并没有看到幸福, 而看不到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们真的“看不到”,而是因为我们内心真正所需要的“幸福”与我们眼中所以为看到的表面“幸福”是不同 。除此之外, 导演也在故事的叙事中穿插看似不相关的情节,例如通过问答比赛的问题和答案,从而带出人们把幸福物质化,表面化的观点。 再来,就如同剧中宝贝所说的,莫迪利亚尼的《戴黑领结的女人》中的女人是没有眼珠的,她的眼睛很深, 把一切都看清一样,而其实她也和画中的女人一样,在“看不见”后,才真正地“看清”自己,“看见”幸

《命运建筑师之远大前程》@ 蔡舒岚

非常林奕华之《命运建筑师之远大前程》是编剧和导演为了配合上海世博会的宣传口号“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而孕育出的一部舞台剧。其目的当然是“推销”城市带给现代人的“美好生活”。 “幸福的定义”跟“美好生活”是否等同?“幸福”是否靠“一栋房子”就能拥有?这个舞台剧要说明的“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在剧里却处处隐含“不幸福”。剧中的人物角色固然重要,但其中还有一些“角色”表演更使人值得深思。 “房子”的角色 剧中,男主角之一的“小鬼”对“宝贝”的唯一承诺就是:“如果存够钱买一栋房子,我们就结婚。”隐含的意思就是:拥有一栋房子=承诺结婚=一起幸福的生活。他一直怀着这么一个理想,所以他什么工作都愿意做,狂买彩票希望中头奖、跟“宝贝”假扮幸福的情侣提高房子的出售率,即使他们都已经厌倦这种生活,即使他们都彼此嫌弃对方。“房子”在他们之间扮演的角色大大超出了“爱情”这个角色的分量。小鬼一直都认为:拥有“房子”就能拥有“美好的前程”。 到处找风水师测风水的有钱太太,却是为了能生孩子而到处看房子。她认为她生不出孩子,完全是房子风水的关系。所以她极力想要找寻一栋风水够好,能保佑她住进去立马就能生出孩子而且最好是男孩的房子。她听信无良风水师的话,相信小鬼与宝贝扮演的“幸福情侣”,一听“幸福皇庭”这套房子能让人子孙绵延,立马就下了定金,也不顾价钱被假扮情侣的小鬼抬高。她认为:拥有一套“能够保佑她生孩子的房子”就能拥有“幸福的婚姻”。 “房子”在她的婚姻里举足轻重。 摩西认为,他设计出的房子,要有让女人一住进去就能感觉到幸福的特性。所以他才会提供走投无路的宝贝机会,安排她住进自己的房子,模拟“一个幸福女人的生活”,给自己提供设计房子的灵感。他认为:“一栋靠幸福灵感设计出的幸福皇庭”就是女人幸福的来源。 “房子”对宝贝来说,是一个幸福的象征。她描述“我喜欢这扇窗开在这里”、“要有一扇门可以没有压力的走进走出”、“房子里要有一个大大的厨房”这些都是她对幸福的憧憬。窗口可以让人欣赏窗外美丽的风景,心情愉悦;大门象征进出的自由;而厨房更是烹调“幸福”的场所:为心爱的人烹调美食,是最幸福的事。她把这些无形的期望,加注于有形的实质的房子,把“幸福”物质化,甚是可悲。 “房子”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扮演的角色已经从“生活的所需”变成“生活的必需”,也变成“幸福的必需”。它承载着现代都市人“追求

《命运工程师之远大前程》@ 李連輝

看得见的幸福 《命运建筑师之远大前程》是由林奕华导演,张艾嘉编剧,以蓬勃地产业作为背景的剧场演出。剧中再现的社会里,皆大数人物都以物质上的满足来衡量‘幸福’。小鬼、宝贝、购买地产的顾客等都是‘盲目’追逐着房屋、金钱、名利的现代人。作品对如此功利的社会趋势进行了批评,道出了如此浮华的追求已经开始将社会腐化的事实。作品希望观众能够‘看’出‘幸福’ 是心内的饱满而非流于形式的物品,全剧以‘看’的隐喻贯穿彻底,希望观众由初至终能‘看’到幸福的实质。 “爱你忘了苏醒 我情愿闭上眼睛……”序幕里,一片漆黑中,观众无能看见舞台上的动静,只能听闻一把男声清唱着《你的眼睛》。这首歌不仅仅从序幕便埋下了伏笔暗示着宝贝在剧末将遭临的恶疾,不加修饰的演绎比起一番独白也更能有效地提醒观众使用‘眼睛’去观察这场表演。《你》在剧中也屡次出现,无论是人物的演唱或纯粹的演奏都提醒着观众要沿用他们的眼睛来发掘无形的幸福。 剧里小鬼和宝贝经常在各种商业场合里扮演着幸福洋溢的情侣,试图赚取客户的信任。他们的角色扮演都欺骗了大众的‘眼睛’,虏获了这些人的信任。从他们的扮演中,这些客户都将幸福定义为物质上所拥有的东西。俩人的扮演成功说服某人购买楼房或汽车,其实就是反讽剧中再现出的现代都市人的愚昧。这些人‘盲从’的相信虚幻的扮演,被物质蒙骗过活。 《命》剧里,宝贝无疑是最精彩的人物之一,从个人的遭遇至她身上所穿着的服饰,她都抓住了观众的目光。视觉上,宝贝身上穿着的颜色与服装款式都具备了反讽的意义。一开场,宝贝身穿艳红色的夹克,在摩西家中她披上了华丽的黑色晚礼服,在工作时身穿红色的连身裙。无论她与小鬼扮演幸福情侣或栖身摩西家时,她的服装总是让人艳羡。种种亮丽的打扮应该反映出她的‘幸福’但这正好相反;她根本不快乐。衣服往往都是人用来反映自己心情的工具,但是在宝贝的身上,她身上所穿的与她的心情是对立的、是矛盾的。观众看到的是物欲上得到满足的她,而不是心境得到满足的她。宝贝的服装也象征着现代人的房子、钱等。这些意图包装‘幸福’的物品,最终只不过是一场假象。 宝贝在剧末患上了视网膜疾病,失明了。但是在这情况中,她却意外地领悟到了幸福。这正好隐喻着‘幸福’是‘看’不到的这层意义。宝贝身穿简单黄裙,少了野心,多了朴实。视觉上的缺憾,让她体会到幸福与爱情。离开小鬼与摩西,与剧里犹如路人般的医生结为情侣,证明

《命运工程师之远大前程》@ 呂俐瑩

《命運建築師之遠大前程》是一部在探討「如何找到幸福」的戲劇。劇中以女主角寶貝的際遇和抉擇,緩緩帶出了許多值得深思的人生課題。 房子 一進入劇院,觀眾馬上就會注意到舞台上那棟漂亮的木造小屋,溫暖的燈光從側邊門窗傾瀉而下。它以昂然之姿驕傲地佇立在那裡!沒有人會否認,這是建構自己未來理想生活的藍圖之一,如果能夠擁有一棟像這樣的小屋,幸福就在咫尺之間。 這棟木造小屋,象徵著現代人的物質欲望。現代版「五子登科」:房子、車子、銀子、妻子、孩子,是人們努力工作的動力和目標,只要收集到這五「子」,似乎就擁有了幸福的人生。劇中的寶貝和小鬼這對情侶,正是「扮演」著擁有這五「子」的「幸福」夫妻。來看屋的人,只要看到寶貝和小鬼這對夫妻,就會有無限憧憬,因而想買下這份「幸福」。反諷的是,寶貝和小鬼只是利用「演出幸福」來賺取金錢謀生,而且這樣「表演」換來的金錢,卻一點都無法讓他們幸福快樂。寶貝總覺得小鬼不夠關心她,而小鬼覺得寶貝不夠尊重他,他們在一起時,看到的都是對方「不夠」的那一面,就像一張白紙上有一個黑點,他們看到的永遠只有那個黑點。 沒有眼珠的女人 在劇中,寶貝一直很愛一幅名畫:莫迪利亞尼(Amedeo Modigliani)的《打黑領結的女人》,寶貝總是叫它「沒有眼珠的女人」。這一幅畫,同時隱喻著寶貝的過去和未來。過去的她,有著健康的雙眼,但總是看不清她要的是什麼;而得到視網膜病變後的她,雖然失去了視力,卻開始「看清」了很多事情,也懂得用「心」去感受這個世界,並學會珍惜。同樣是「沒有眼珠」,但意義已經大不相同,人生也因此而改變。 幸福的源頭和定義 當寶貝對阿銘說「你最幸福」時,阿銘回答「我只是安份」。阿銘口中的「只是安份」,其實就是他的幸福源頭。阿銘過去也曾感嘆過很多好事為什麼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Why not me?),但自從他懂得珍惜現有、樂天知命後,他很快領悟到自己已經擁有幸福。一開始的寶貝身體健康,卻流連在兩個男人之間,貪心地同時想要擁有他們身上的不同特質,到頭來卻落得一無所有;而最後當她失去了自己重要的視力時,才終於了解從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傻。 劇中最後安排寶貝不生孩子,也是一個特別的隱喻。以今天大多數人們的觀點而言,孩子是家庭中重要的元素,也是幸福的泉源,所以劇情中出現想要「包生男」的女人,以及安排寶貝假裝懷孕,都是抓住了人們對幸福理所當然的定

《命运建筑师之远大前程》@ 韩雨静

我觉得《命运建筑师之远大前程》是一部有着许多含义的剧场。它的主题丰富,可以有许多,譬如,都市男女关系,看与被看,寻找,什么是幸福,等等,就是后半场有一点拖拖拉拉,少点主角们心中的矛盾也许会更好些。我本身觉得主题为“用心去寻找都市幸福”非常贴切。 这部剧以繁忙的城市,如,香港、台湾、新加坡及一些中国大陆地区为背景,在这些脚步快速的社会里,物质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特别是房子。剧场的一开始,宝贝和小鬼在样板间里扮演着一对甜蜜的夫妻,可那只是炒楼的手段,现实生活里,俩人虽然是情侣,是拍档,可在思想上有着一定的差距。小鬼一心认为自已一定会成功,而宝贝觉得小鬼不争气。小鬼每次都买扬州炒饭,这也是对忙碌的现实社会所导致机械化生活的一种反映。他们之间最然有爱,可追求的东西不同。小鬼是一个自卑却在努力掩饰的男人,而宝贝是一个向往有着安定生活的女人。 另一方面,年轻的建筑大师,摩西在设计房子的过程中遇到了瓶颈,可当他在样板间里遇到宝贝时,他被她表现“幸福”的角色所吸引,设计灵感有了刺激。因此他以高薪“聘请”宝贝以怀孕的身份住在他家,希望他能带给房子幸福感。摩西虽然喜欢宝贝,可他除了能带给宝贝物质上的满足以外,感情方面很少。宝贝的摩西的房子里有诸多规矩,以事业为主的他也整天早出晚归,宝贝走不进摩西的世界。 小鬼能带给宝贝的是单纯的感情,摩西带给宝贝的是生活上的稳定,他们在剧中曾在不同时候想回去探望对方,这代表了他们和对方还是有感情的,可小鬼对自己没有信心,宝贝也放不下摩西所能带给她的。故事中,宝贝徘徊在两个男人中间,她好像被这两个男人带着走,小鬼接通告,分通告费,摩西设定和约中的种种规矩,要有自己的空间,宝贝都没有任何意见,盲目的跟随。直到宝贝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才渐渐有了更多的领悟,懂得主动,为自己争取,这时她才明白幸福的定义。 房子,幸福的符号 剧中,摩西设计房子是为了事业,为了自己的地位,小鬼也一样,房子是为了住,因此,男人心中的房子就只是一个用钱买的房子,是一个实的外表,空的内壳。而对宝贝来说,房子简单就好,有窗,有门,最重要的是有丈夫和孩子,女人对房子的概念是家,是一个虚的外表,实的内壳,所以房子对女人来说是幸福的符号,因为有了家,才是幸福的。 “怀孕”,幸福的象征 宝贝以孕妇的身份住在了摩西家,每个月要去‘医院’作检查,好像真的怀孕似的,而宝贝也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