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与白玫瑰》@ 赖业贤

社会规范爱情中的男性女性

前言

《白玫瑰与红玫瑰》是一部男人对于爱情的挣扎、男性社会化的角色与个人角色的对立和最终的妥协。振宝理想中的爱情是代表着红玫瑰的王娇蕊,而白玫瑰的孟烟鹂是他现实的妻子,但却没给予任何的爱情。《白玫瑰与红玫瑰》就是体现出现实战胜过理想的爱情。

舞台分化的两个空间

舞台空间很明显的被一道玻璃通道分成两半:一半是红玫瑰的舞台空间,另一个是白玫瑰的舞台空间。时不时,舞台的两个空间同时演出带出红白玫瑰-现实与理想的对比。在舞台空间的利用可以看到饰演振保的两个演员就穿梭在两个空间里。 在红玫瑰的空间上,振保是真实的自我,是追求着欲望与理想的爱情。到了白玫瑰的空间上,振保他回到了现实中的生活。他渴望生命中有两种事物的共存———一个是热烈的情妇(红玫瑰),一个是纯洁的妻子。“红玫瑰”是他的性爱理想,“白玫瑰”是他的婚姻理想。在舞台的空间上能看到振保(男性)在明,而娇蕊和烟鹂(女性)在暗。女性作为振保手上的棋子,令他任意摆布。这充分的体现了男权主义的社会以及女人的卑下的地位。舞台的分隔在这里也隐喻着现实与理想的爱情是无法交织、融合和共同并存。而以玻璃的质材来搭起这通道也是要在产生隔离时,也有透明度。这使振保在穿梭在舞台的两个空间是能认知和看得到自己回忆中或现实生活中的另一面。这也意味着振保其实在现实的婚姻里都时不时会想起他那欲望中的红玫瑰,而在红玫瑰那里又被现实中每个人认为是规范的婚姻牵绊着。

这超现代玻璃隧道的质感却隐喻着旧上海公寓的通道,连接着过去和现在的振保,也分隔着佟振保的红白玫瑰和左右心房。这通道如果解释成时间的通道,那也隐喻着理想、规范的爱情理念从以前到了现今还是毫无改变、墨守成规。而当振保到了玻璃通道上胸前架著妓女的旗袍,表現嫖妓的动作,好像在舞台上多出了一个第三个空间。而乘搭电梯到玻璃通道上的振保暂时不必理会社会的世俗眼光和舆论(红白玫瑰的舞台空间都遭受社会的定格和监视),他才能放纵的展现自我和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是,放肆过后,又有挫败感,因为那妓女像罗马的将士,使他没有信心。振保憋开社会的要求,自我放任过后使他没有信心,可见这社会的群体压力对于振保是根深蒂固,社会观点对于一个典型男性的振保是非常重要的。

白玫瑰:现实生活的写照 vs 红玫瑰:浪漫爱情的写意

玫瑰象征着爱情:红玫瑰象征着爱情热烈奔放,“鲜活”而“放浪”,犹如烈火;白玫瑰象征着爱情恬静典雅,纯洁而平淡,犹如白水。从女性爱情的观点,红白玫瑰代表的是不同女性的爱情观:红玫瑰隐喻着女性对于爱情的欲望,白玫瑰隐喻着女性对于爱情的道德。

典型男性代表的振保就是喜欢红玫瑰娇蕊的好玩、没有安全感、好睡、甚至没有想到会对彼此动了真感情。但是放浪的红玫瑰也很单纯:她相信爱情。相反的,白玫瑰的纯洁,却与裁缝先生搞外遇留下了污点。这打破了传统的社会性别秩序,暴露了男权主义性观念的自相矛盾性,颠覆了男权中心文化对既定的社会性别角色以及其权利的界定,体现女性主义立场和批判精神,表达了对父权制下女性生存困境的审视与关注,以及对女性社会性别角色的质疑。

当红白玫瑰摆一个姿势时,烟鹂摆了个古典中国女性美的传统姿势,而娇蕊却坦然地挺胸,流露出她真实的一面。一个是规范的要求,另一个是欲望的坦诚。现实的爱情就像那传统女性美的姿势,外表看起来典雅、美观,但是过于拘谨。相比之下的坦然挺胸就好比理想中的爱情:坦然、利落,却遭受世人的异样眼光。

白玫瑰永远只会傻笑。傻笑,是无意义地一个劲儿地笑。而白玫瑰作为现实与社会化环境的符号,傻笑就好像是批判着生活在现实生活中唯一的只能“傻笑”。而在这个社会所建立起的规范和标准,只能内心纳闷,外表还要迎合社会的要求强颜欢笑。

在剧中也时常看到红玫瑰摔跤。而红玫瑰作为理想化的符号,这摔跤意味着理想化的生活和事物都是必经“跌跌撞撞”后,才能渐进理想。红玫瑰也是在屡次跌倒后,从中成长,了解爱情的真谛。

人物内心的放纵与现实遵守道德伦理的抽离

两人合演一个角色在剧中产生了微妙的效果。这可以让观众看到人物戏里的对话以及把一些不能表露出来的表情,通过两个人演一个角色的内心与现实的对话很明确的表达清楚。

一个饰演现实的一面,另一饰演内心感性的一面。因此,剧中就有两个振保、两个红玫瑰和两个白玫瑰。这人物表里不一的内心挣扎在振保的角色上较为明显。

一个饰演振保的内心放纵,另一个是他遵守道德伦理的一面。他的欲望与理想化的爱情为红玫瑰,但却被社会的眼光有所约束。因此,理性的振保是一个完全的中国封建的思想,功名利禄是他既定的生命理念。他和所有传统的中国男人一样,绝对需要社会的认同,功名利禄的观念在他身上演化成不同的生活名目,时时刻刻左右着他的生活方。佟振保在社会和公众所嘉许的作为一个男人的“好”面前,爱情也好,婚姻也罢,凡是女人所附带的一切,哪怕是生命一时冲动的情爱,都是微不足道的。由此可以鉴定出来,在这个人物身上有着大男人主义的思想,这种思想究其根源,就是中国封建道统上的男权观念和意识。只有饰演振保的内心“恶魔”有着振保的真感情流动和大胆放纵的爱浪漫和好玩的娇蕊。

总结:内心放纵的振保死了

在社会的环境下,往往最终的抉择在于什么是“正统”或“规范”,而不是真正自己感情的流动。真感情是遭受社会的舆论有所压抑。人们对于“正统”和“规范”的理念都是由社会的观点所建立起来,而不是个人理想的追求。在剧中,感性的振保被理性的振保给掐死了。这也意味着振保理想中的爱情和生活被社会的定格扼杀了,是义无反顾,无法挽回的。唯一的途径,就是做一个社会低下制定的男人。振保所谓的“秩序”实际上是他作为旧中国传统男人的利己主义者所要维护的一切,也就是儒家文化所派生出来的男人地位至上的社会规范。他要通过信守这样的秩序来维护他的社会化角色人格,并且在这种文化心理的驱使下,他的私人化角色人格在理论上也必须服从于维护他的社会化角色人格的要求。他之所以不可能接受“西洋化”的王娇蕊就是出于这样的文化心理。整部剧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的一出戏,从中看到的是对于爱情的真感情,男人也是在内心挣扎和痛苦之下做一个不属于自己完美的抉择,而是社会的“完美”的定格。理想和欲望都被环境和社会所逼而最终被屈服,没有自我的表现,只有社会定下的对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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