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 唐莹璐

戏中人在等。
痞子等待享乐
鞋匠等待任务,等待名声
白领等待会议,等待成功
妇人等待回家,等待家人团聚
老伯等待下棋,等待实力证明
女孩等待约会,等待结婚生子,等待家庭美满;
书生等待学习,等待考试中榜,等待事业有成;
 
所有人的梦想各不同而又那么相似。若事业有成可以用来归纳为普通男子的终极目标的话,那么家庭美满似乎也符合女性追求的宿命了。在女性的潜意识里,做个乖女孩,梳整齐的头发,穿整洁的裙子,举止端庄大方,做好形象工程,才能找到如意君,传宗接代,有幸福美满的家庭,享乐。对男性所言,勤奋努力读书,以实力找到好工作,赚钱,建立社会地位,娶漂亮妻子,建立家庭,享乐。在最终目标都是享乐的情况下,前面的过程似乎却被社会规定好了,与“条条大路通罗马”背道而驰了。女孩害怕衣服拉链坏了给男孩不好的第一印象,害怕因此失去男孩对自己的喜爱,害怕嫁不出去;书生害怕等车耽误学习时间,害怕因此自己重考失败,害怕‘大器晚成’或者不能出人头地。在此,批判的正是人们困在思维局限中不能自拔的情形;祖传的,社会一直所推崇的就是正确的,就是唯一的方式,倘若不能按照规定路经完成任务,必定达不到自己的目标。戏中的红衣人和白领女尝试突破,红衣人勇敢的将这层虚假的传统包装撕开,跨出去,而白领女几次想尝试撕开,可迟迟下不了手,她望着前者撕开的裂口困惑又苦恼。传统思维的过于根深蒂固让她始终放不下内心的包袱,况且红灯直射出的未知世界的无穷变数使其望而生畏,她选择回到普罗大众的队伍中去。由于车一直弃他们而去,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始终没有回到车站,人们开始怀疑等待到底能否帮他们实现目标。演出中数次全场红灯,钟表跳动的压抑情景正是体现人物此时内心的挣扎。在那个时刻,书生砸经济书,女孩拉下拉链,白领扔套装,鞋匠抛工具人们迷茫的想挣脱社会‘赐予’的枷锁,获得选择的自由。而钟表的的跳动声像是提示着飞逝的时间,又像是秒表倒计时的急迫感,人生并无足够时间能够停下来反思。红灯一消失,人们恢复常态,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等待,在社会舆论面前,个人抗争的的无力使人们不得不伪装起自己为遵守社会规则的好公民。车站牌的突然倾斜倒塌暗示着传统信仰的根基不稳,在争吵矛盾徘徊中,人们开始质疑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能否引导他们走向正确的方向的能力。讽刺的是,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车站牌又被扶正,屹立在每个人的心中。大概是变化太突然,没有人准备好迎接无人指示的道路。

不知为什么,《车站》让我想起《Groundhog day》。其实每个人是有选择的,可以有选择的让每一天过得不同,只是在于你在多大程度上想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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