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 潘婉君
过于追逐“理想生活”
剧中“马路”是人物追逐理想生活的管道,而“巴士”是人物追逐理想生活的捷径;大叔想嬴一场棋、做妈妈的想替孩子送衣服、读书的人想考好成绩、小姐想见心仪的对象、等等,都需要乘搭巴士在特定时间内完成才算“成功”。但人物口中的“巴士”始终没出现在观众面前,促使观众怀疑“巴士”是否真的存在;要追逐“理想生活”是否真的有捷径。
剧中“马路”是人物追逐理想生活的管道,而“巴士”是人物追逐理想生活的捷径;大叔想嬴一场棋、做妈妈的想替孩子送衣服、读书的人想考好成绩、小姐想见心仪的对象、等等,都需要乘搭巴士在特定时间内完成才算“成功”。但人物口中的“巴士”始终没出现在观众面前,促使观众怀疑“巴士”是否真的存在;要追逐“理想生活”是否真的有捷径。
戏剧打破了人物过于依赖“巴士”的作为,让观众反思是否应该去依靠某物而达到目的。“巴士”是公共交通工具,是带给人民方便的便车。如果没了“巴士”,民众必须靠自己到达目的地。剧中的人物似乎没有勇气走出车站用行走的方式到达目的地。即使可能永远都等不到“巴士”,他们也宁愿在“车站”一直等下去。 显示出人物似乎不想靠自己去完成任务,心中害怕面临未知的困境,比如迷路、来不及到达目的地等。若放在新加坡的语境里,戏剧似乎能折射出处处都安排妥当的社会,还有那过于依赖政府而生活的新加坡人民。
在新加坡这先进的国家里,人民与时间赛跑已经是种现象,拼命工作让国家繁荣也许是追逐“理想生活”的基础。在剧中,“时间”对他们来说是“成功”的关键。戏剧不但让人物等不到“巴士”,它连“时间”也拿走了,剩下人物无依无靠地继续等下去。人民往往是与“时间”赛跑,戏剧打破了以“时间”赛跑的观念,让人物落后于时间而感到沮丧。人物起初赶到巴士车站是准备在特定“时间”内上车然后到达目的地点。第一辆巴士过了,“时间”突然停止。渐渐地,时间越跑越快,从两年后至十年后,让人物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眼看“巴士”和“时间”都“不等人”,人物开始接近崩溃状态。
剧场中间的柱子定制了“车站”的位置。“车站”和“巴士”是两者并存的。“车站”是个标志,没了“车站”,“巴士”不会停下来。没了“巴士”,“车站”也变得毫无意义。剧中的“车站”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人物因此开始感到空虚。车站是人物认为的“安全地带”,象征了“安全感”。人物站在马路旁边的“安全地带”等“巴士”,可是所谓的“安全地带”渐渐地也让人物觉得不安全;柱子似乎要倒下、下雨被淋湿、巴士不停下。这时,车站已不是人物心目中的“车站”了。
“沉默的人”是剧中的关键人物。她是破坏剧场布景的人物。她是制造“黑洞”的人物,剧中的马主管在往回走时,也差点跨进她制造的“黑洞”里,剧中的小姐也有一幕是看到了“黑洞”。可见这“沉默的人”制造的破坏是能被人物所看见的,在车站等的人也有试着在一开始与她对话,但后来得不到回应,所以就忽视了她,揭露了她与人物的关系。“沉默的人”是观众与剧中人物之间的媒介,她撕掉马路的那一刻,揭露了她不是破坏者而是创造者的身份;她知道马路是壁纸。她是导演,她是打破虚构的人,她是让观众或人物反省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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